云兰见他看得专注,不由得脸上竟红起来,推开了章秋谷的手,口中低低说道:“你别这个模样,让别人看到,我可要难为情的!”说着便立起家来走到中间,对着壁上的着衣镜理了理鬓发,又取出一个小小的牙梳来把前刘海梳了一梳。回过甚来对着章秋谷嫣然展笑。
余太守也笑道:“不好,给你占了便宜去了。”
金察看便对章秋谷道:“我传闻天仙戏馆里头,新来了个上海的女伶冯洪月娥,旦角戏串得甚好,我们何妨早些吃了晚餐赏鉴一下子?”
未几一刻,伴计端上汤来,叫的女人也都来了,一个个坐在客人前面。
金察看笑道:“这句话你是愿意之论了。像我这般的人,在候补道里头虽不是甚么酒囊饭袋,却也算不得甚么奇材能人。不过抚心自问,还不是那班尸位素餐的人物罢了。你的说话未免奖饰得过当些。”
只见余太守已经来了,在金察看书房里谈天,见了章秋谷赶紧拱手道:“我只怕章先生不肯赏光,以是特地本身过来奉请。”
本来京津一带,不说叫局,只说是叫便条。
金察看道:“你本身甘心、伏伏贴贴的叫我来占你的便宜,我不美意义推却,天然只好领你的情的了。”
余太守听了先自欢畅,口中说道:“很好,很好。我们吃过了饭立即就去。想不到我明天这个东道仆人做得竟不亏本!”
余太守便写了几张催宴客人的便条交给伴计,叫他立即送去。请的客人就是言主政和杨司马两个,宾主只要五小我。金察看又替世人写了叫局的便条来。
当下金察看叫了宝华班的金兰,余太守叫五凤班的桂红,杨司马叫东天保的贵喜,言主政叫繁华班的银珠,章秋谷天然是叫宝华班的云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