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小松斟了一大杯酒要与章秋谷举杯,笑着说道:“知己难逢,才子可贵,你快干了这杯。”
章秋谷道:“你为甚么老是这脾气?明天你是仆人,少说两句罢!”
章秋谷点头道:“也好。”
花云香先唱了一出《取成都》,唱完了,对章秋谷说声“献丑”,章秋谷说声“辛苦”,花云香便坐到章秋谷身后,两人渐渐的谈起来,越谈俩人挨得越近。
随后又合唱了一出《铡美案》,许宝琴便先起家走了,只要花云香又合唱一出《探寒窑》,那喉咙愈唱愈高,愈高愈亮,唱到极高以后,一落千丈,就如银瓶落井普通,落到一半却又蓦地提起,又如鹤唳入云,声声摇摆,真是珠喉遏月,逸响回风,只听得台下喝采之声轰然不断。
余香阁顶楼,老板崔雅芸的房间中。
堂倌道:“他住在谈瀛里,名叫花云香,还是新近从上海来的,章老爷是不是也点她两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