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兰芬点头,便又上床睡下。睡了一会,见余芹甫已经睡熟,悄悄的踅下床来,不知那边去了。
陆兰芬低声说道:“不是呀,你要纳我也不急于一时。这对我来讲毕竟是毕生大事,不能草率,大师总要筹议筹议。并且现在气候热得很,也要过了这个季候,等气候舒爽了再办事。这段时候,我也把内里的欠账收一收,多少能收回些钱来,补助助补,你也就少拿些钱。我晓得你方大人富甲天下,不在乎这几个钱,但是我心疼你呀,我能做的尽量去做,也能减少你的费事不是。”
陆兰芬这边打发走了两人,表情轻松下来,到方剂衡房内,殷勤的陪着他。
欲知陆兰芬如何收网,且看下回分化。
余芹甫问他:“先生那里去了?”
方剂衡看陆兰芬时,见她双鬟滴翠,高髻盘云。酒涡颊上之痕,低偎檀口;杨柳怀中之玉,醉倚纤腰。端的是花月为神,琼瑶作骨,把个方剂衡看得骨酥筋软,刚才和他说的甚么话,早就一齐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方剂衡听了,感觉很有事理,心中自是欢乐,但不免还是有些不对劲,便向陆兰芬道:“你既然是一心嫁我,何必非要等段时候,再做一段时候的买卖?就算有些局帐收不返来,我也不是这般啬刻的人,那里会和你计算这些?何况你既然已经嫁了我,这些局帐天然要我包场,你又何必必然要替我节流呢?”
陆兰芬听了,微蹙眉尖道:“你此人如何这么性急呢,嫁人是个大事,不是坐在这一两句话说说就行了的,我总得要和人筹议筹议,你本身也要安排安排,不能马草率虎草率了事。现在我既然决定嫁你了,天然就不会再与别人有款曲,这段时候不过就是出出局,打打牌,你也还住在这里。”
陆兰芬见他要走,晓得他向来如此,并不相留,说道:“那你吃点点心再去,饿坏了身材就不好了,我去给你叫一碗鸡丝面来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