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家蜜斯已经交了诗卷,文静地站在案前静候着,而那位方雪晴仿佛还在奋笔疾书。这里离得远,那方雪晴站得又是角落。远远的。也看不清她写的如何,只不过看她用笔的姿式,倒是有些特别,仿佛她手里拿的不是笔,而是把剑似的。
凡是所谓一炷香的时候,约莫是半个时候,但是明天斗诗会上用的计时香燃烧的时候可没那么长。
上面的庄嫔怡然得意地品着茶,脸上带着丝志对劲满的浅笑,刚才皇上的那句,对你寄有厚望,让她整小我都有些熏熏然,姿势也更加坐得挺直,摆出端庄的模样来。
共抚长剑抵灵犀。”
天子的嘴角浮起一丝含笑,目光却仍然落在方雪晴的身上,此时四喜拖着声音读到的,也恰是方雪晴交上来的七律。
上面在坐的一品重臣,武将也就罢了,文官哪个不是才学横溢之辈,一个个起码都是三甲出身,这些秀女的诗作,他们如何会入得眼。听了几首,便感觉的确贻笑风雅,平仄分歧不说,且对仗不整,有的连韵脚都对不上。
天子先大抵地翻了翻,然后捡了此中的几篇细细看了,笑了笑:“本次的秀女中,倒也有几位才调横溢的,实在令朕欣喜,众卿也赏鉴一下吧。”说着就让四喜将那些诗稿一一读了。
此时场中,大多数秀女已经提笔在写,也有的秀女急得满脸通红,却憋不出一个字来。
皇上端坐在御座上,手里捧着一盏茶,如有所思地入迷。一旁的四喜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,随时筹办在那茶水倾倒出来前,脱手挽救。
鸦色云撒醉花溪。
只不过碍着天子的面子,这些文官们还会适时地捧上两句,赞两声好,只是那脸上的神采都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打趣之意。
天子淡淡地嘴角勾起,抛开夏国涛阿谁老狐狸不说,这个方雪晴本身还是有点意义。
上面站着肃立的那些秀女有自付文采不好的,面色忐忑,不时地偷觑本身父兄的神采。有干脆交了白卷的,此时也是低着头不敢昂首。独一此时还算面色安然的,就是那位苏蜜斯以及方雪晴,另有一名竟然是那位朱蜜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