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她和师父做了买卖,从师叔查出她身中移情蛊,到幽州疆场上有惊无险的迷情草,以及厥后的赵修竺和玉白寒兰,不过都是师父师叔在背后帮手讳饰,她的目标在于让帝星归位,而师父则是帮她杀死了老天子。”
眨了眨眼,苏浅予感觉脑筋有些转不过来弯来,半晌才反应过来古珩瑾说的是甚么,眼泪一时没忍住就落了下来。古珩瑾有些心疼,却又拿她无可何如,只得向前一步坐到了床沿,将妻儿搂入怀中。
没有诘责,没有气愤,就是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,却令苏浅予红了眼,她仓猝低下头,但声音里透出的哭腔却不容人忽视。
苏浅予此次倒是实足的惊奇,半坐了起来定定看着他,“你如何晓得?”
话未竟,意已出。古珩瑾的目光终究从茶盏移向了他,“不是她做的。”
“先出来吧,内里凉。”
苏浅予面上一红,天然晓得她在想甚么,却好表情地并未如昔日普通辩驳,而是岔开了话题。
“那些事都不是我让他们做的,你信赖吗?”
“我和师父一样,想让师兄拿回本来属于本身的东西……南宫皇室,他们不配……另有啊……实在我一向……”
“我想也不是,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,夫人的仁慈本性从未变过。”
“师叔在给你诊断的时候,说你中了移情,而你现在没有,只能说他在帮你讳饰……且师父虽受命于天,忠于帝星,但一贯心疼你,如何会对你见死不救?”
说到前面,苏浅予的声音已经几不成闻,但古珩瑾却听清了那轻如羽毛的三个字。垂下眼,望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,古珩瑾的不成按捺地疼了疼,一个谨慎翼翼地吻就落在了她的额间。
提及此,古珩瑾心中一痛。
四下无人的亭子间,古珩瑾正孤身坐着,见到顾月楼返来,抬手为他添了一杯茶,指了指面前的位置,“坐。”
古珩瑾看着顾月楼一刹时瞪大的双眼,又反复了一遍,这才让怔然的顾月楼回过神来,“如何……如何能够?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“是臣曲解了娘娘。”
手心中的手苗条有力,指尖透着温热。他没有甩开她,苏浅予本有些忐忑的心俄然就安宁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