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折腾下,天气已然大亮。
“可主子您身上的伤?”
“无妨,我先去瞧瞧苏将军。”
苏成好不轻易摆脱了顾南风衣服的胶葛,也不管李闻,立即从地上跳起来向着大门外古珩瑾走去。
话音落下,两人也到了苏浅予的院子。顾南风带着古珩瑾进门后,就根据他说的将统统的丫环仆人唤来,再三叮咛他们保持温馨,这才将人都轰了出去。
等说出了口,他这才发明不当。本身是虎帐中混久了,说话都有些混不吝了起来,顾苏二人早已习觉得常,可古珩瑾是文官之首,固然有着一身好技艺,但也并不代表就能接管本身以他打趣。很有些讪讪地转头,却发明古珩瑾眼神未变,并未起火。玩不来花花肠子但直觉颇准的李闻见状松了一口气,心中对着古珩瑾的好感增加了几分。
饶是在疆场上厮杀了多年的四人都不免有些心惊的避开了目光,但古珩瑾却好似不会痛似的,任由两位医者洗濯上药,包扎伤口。直到两个大夫被送走,苏成这才开口问道,“相爷,您这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
“找一把匕首来。”
“你且说出来听听!”
嗤笑了一声,李闻大手一挥拍在了苏成的盔甲上,“你说你,这不是瞎操心吗?我看古丞相就挺好的,刚毅、大气,不像普通文人那般酸腐!”
古珩瑾斜靠在椅背上,眼轻合着,任由两小我卷起带血的衣袖。一截伤痕累累的手臂透露在带着寒意的氛围中。白净的肌肤,恰到好处的曲线,本应令人赏心好看,但却因为其上纵横交叉、或深或浅的伤痕而变得触目惊心。此中的一道伤口,几近到了深可见骨的境地。
倒是寻物返来的顾南风。
迷情草,食花之人入幻景,食茎之人做伴随。但伴随之人却不但仅是旁观的身份,更担当着将幻景中的人带回实际的任务。而想要做到这一点,不但需求此人具有强大的意志力,还需求食花之人饮起血,连其脉。
见状,有机警的侍卫一溜烟儿的跑去寻人,苏成也喊来仍在发楞的李闻,将古珩瑾扶到了正厅中。
“可有抓到朋友?”
说罢,古珩瑾将本身的手和苏浅予的手交叠在了一起,伤口刚好也重合在了一处。半晌后,药效阐扬,古珩瑾感受动手腕处多出的一股脉象,渐渐闭上了眼睛。
“这个过程大抵需求三日,你且看好了,不要让不长眼的东西胡乱闯出去。”
“啧……你不明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