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入得九重天,此岸总算松了一口气,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跳个不断,一向“师父”长“师父”短地跟在越云泽身后转个不断,弄得越云泽这个当师父的很不适应。不对,她对于越云泽来讲,清楚就是个孩子。统统的弟子对于越云泽来讲,都像他的孩子,固然他这个“家长”不苟谈笑又严苛。
“云泽,为何又添个‘误’字?”
见越云泽不答,付忘年又说:“你我都修炼到这个程度了,心机澄明安宁,不会出甚么题目的,不必多虑。”
这时,越云泽感到似有物事在牵引他的心神,他晓得,这是玄天在招唤他。因而当场入定:“拜见玄天。”
“云泽!云泽,你返来!”
越云泽老是对此岸说:“去练功,不要总跟着师父。”但此岸还是像个小尾巴一样,在越云泽不经意的时候,呈现在他身后,偷看他几眼。越云泽从未有过女弟子,也就将那样的眼神当作是畏敬的眼神了。被师父说过数次以后,此岸便不敢再“师父、师父”地叫了,只是远远地偷看。
越云泽还记得她刚入九重天的那一天――
“因为此岸,并不体味那一掌的结果,伤人道命,并非她本意。”
越云泽沉吟不语。
他手握着卷宗,迟迟不肯放下,游移了半晌,终究又在前面加了个“误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