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处不见越云泽的身影。没有玉轮,没有星光,黑暗中的林子看来非常诡异,四周八方仿佛都暗藏着幽灵般的眸子和手爪,惊骇在氛围中无声地满盈。
苍郁裹紧了衣袍,无声地推开那扇漏风的门。
“我不饿。”
再接下来,另有近边天国和孤傲天国。看得苍郁头皮发麻、双腿酸软,要不是想到身后不知是否也要受这番罪,她几近决计要咬舌他杀了!
展转反侧中,想起云仙曾经让她练习用剑来写“鳯凰”二字,想必应当是繁体。畴前那些个言情小说没白看,繁体字知识这会儿算是用上了。
“天国的判官?”苍郁打了个机警,“你是来捉我的么?”
苍郁呆住,动也不敢动,但是那几个字缓缓转到一边去,在她面前,呈现了更可骇的画面!
苍郁心对劲足地舔动手指上沾的生果汁液,伤口的痛苦也不那么难过了。
中间无数白骨绑成的柱子上,以淋漓的鲜血写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——“八热天国”!每个字的低端,那血仿佛还在汩汩滴淌......
苍郁曾经传闻过这赫赫驰名的“阿鼻天国”。它面积不大,因形状长得像人的鼻子而得名。据书上和传言说,内里满是恶贯充斥的罪灵!那边的地下岩浆温度超越一千度,可谓天国中的极刑。罪灵被冒烟的岩浆煮透以后,再抛上岩浆冒烟的滚烫烟雾上熏烧,几次处于极度痛苦中哀嚎,以后又被扔到滚烫的岩浆里受刑,如此无穷绝顶地循环来去,非常惨烈!
“哦对,你是神仙,不消用饭,那你用喝水么?”
苍郁吓得睁大了双眼——此时,她的瞳孔里,正倒映出一个充满硫磺、永不燃烧的火焰燃烧的天下!
又翻了几个身,风大天冷,还是不放心云仙,呃,切当地说,他不在身边,还是不放心本身的安然。遂决计起来去找找他。
苍郁脸颊发热。碰了几次钉子,便不敢再多话。越是在本身在乎的人面前,考虑得就越多,反而不能好好地做本身。
月光下,坐在心仪已久的男神身边吃着烧烤,本来是多么舒畅的事情,可惜没有肉!
最后,苍郁一步都不敢再往前蹭,也不敢回到小屋里去,眼睛叽里咕噜四下张望,身材却僵住,转动不得,搞不清是吓的还是被施了咒。
“还装傻充愣!你看阿鼻天国如何?要不要送你去走一遭?”
自发声音已经大到极致,实则因为惊骇,气若游丝,细不成闻。
越云泽又瞥了她一眼,想搬出一堆不以物喜、不以己悲的事理,又怕小女人不懂,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。想必他此时心中,有一种对“代沟”深深的无法。
“那就要看你是否共同了!”
哎算了,就算抓住几只野活泼物,就算有胆量烤了,但是没有辣椒面儿,没有胡椒面儿,没有孜然粉儿,没有盐,没有油,没有酱油,没有料酒,没有......那也不会好吃的。咽了咽口水。一顿茹素实在还好,真正不能忍的,是没有啤酒......
她用手指在空中尝试着划了几遍,顿悟道,若以剑尖为笔触,在空中快速舞出这两个字,花里胡哨的,搞不好是一套短长的剑法呢,明儿个我得尝尝。
“快把东西交出来!”
在食品香气的引诱下,她的确也感遭到饥肠辘辘,只好调剂表情,忍痛爬起来跟出去了。
“交甚么?”
但是越云泽一口没吃,他烤完一串就递给苍郁一串。
林子里夜凉如水,谛听,远处起伏着虫鸣和鸟啼。除此以外,火堆悄悄燃烧,偶尔收回“噼里啪啦”的声响。她沿着火堆走了几步,壮着胆量喊:“云仙!云仙!你在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