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流风见一掌打空,肝火更增一分,真气运于足尖,飞身而起,拔刀便砍。刀风吼怒,囊括风雪。
“前辈,我们究竟要到甚么处所?不知还要走多久?”程御风忍不住问起来。
掌风凌厉,间杂风雪,吼怒而来,恰是侠士知名必死的杀机。
水流风闷哼一声,一道雄浑掌力从右掌射出,异化着浓烈的杀意,袭向侠士知名。掌力刚烈,迅如闪电。
“快······快归去禀报!”一个兵士突破沉默,两人撒腿便跑,因在雪中藏得久了,四肢有些不听使唤,一瘸一拐,甚是好笑。
雪势愈大,北风不息,血腥,却渐浓.......
侠士知名此时已凭这一掌探查出水流风的功力,此人固然口出大言,但却有些本领,本身若以仅剩的一胜利力与之对垒,即便取胜怕也要费些周章。
“天雪漠,顿时就要到了。”侠士知名回应道。他悄悄眯起眼睛,透过被北风囊括在空中飘荡的冰雪,将目光定格在了百丈外一座巨大的石碑上。
侠士知名见状,提运真气,运于两掌,电光崩裂间顺势劈出,掌起与刀刃相接,只听霹雷一声,水流风只觉虎口发麻,手中长刀几乎要脱空而出,因而仓猝借力换形,几个身形回转,方才稳停止中长刀不致脱落。
程御风则瞬时落空知觉,恍忽间一头栽了下去。只余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的非狄,在更加凛冽的北风中瑟瑟颤栗。
那青年人目光如炬,望了望面前瑟瑟颤栗的非狄和躺倒在地的侠士知名、程御风,然后挥了挥手,几名侍从从顿时跃下,来到侠士知名和程御风的面前,伸脱手探了探他们的鼻息,发明鼻息尚在。侍从们向那青年人点了点,青年人微一点头,那些侍从便将侠士知名、程御风连同非狄背到马背上。
“既然如此,谅你是偶然之失,我也不屑与你难堪,你留下这个小杂种,速去逃命吧!”水流风扬起长刀指向非狄,还是咄咄逼人。
只不过,侠士知名与程御风都功体未全,而非狄更是一个毫无功力的农夫。三人只得迎着面前吼怒的北风,一点点向前行进。
“水将军,我只是一个中原知名之流,因故流落到了这北境,只是路见不平,拔刀互助罢了。”侠士知名还是轻描淡写,同时悄悄用气脉感知之法探查水流风的功力。
浓厚的血腥气敏捷在这萧瑟的雪原中弥散开来。
侠士知名见掌风凌厉,本身的功力是以前救治程御风最多只剩一成,怕是不能硬挡,因而仓猝调回身形,一个鹞子翻身躲过这一掌。掌风丧失目标,腾空飞出,将数丈外的积雪击得四周纷飞。
石碑已不知历经几百年的风雪班驳,只要模糊几个大字——天雪漠。
“找死!”水流风怒喝一声,手提长刀飞身上马,真气自丹田运出聚于掌中,一掌向侠士知名击去。
马蹄踏雪,奔驰如电,纷繁跃过那座古朴的石碑。
只觉周身仿佛被真气胀满,水流风愈提运真气抵挡,这股入侵的真气愈加微弱,就在水流风声嘶力竭之际,只听一声惨叫传来,嘭的一声,水流风竟如烟花般在空中炸裂!
“既然如此,我们快些赶路吧。”程御风听罢心下大喜。
马队嘶鸣之声垂垂消隐在吼怒的北风中,雪大如席,一点点将刚才打斗留下的狼籍覆盖。
在血腥气弥散的尽处,几个颀长的斑点在雪域绝顶垂垂闪现。在北风吼怒中,斑点垂垂大了起来,本来是一支二十余人的马队,呼着号子向这片狼籍的疆场奔来。
“拯救之恩,永记于心!”
转眼之间,三名刀客已杀到两人面前,程御风与非狄赤手空拳,一个武功尽废,一个更是涓滴不懂武功,都似待宰的羔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