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含她说的那些话,转述过来也令人神清气爽很高兴!
他嘴角上扬,酒涡若隐若现,含笑着,和顺道:“天道忌盈,卦终未济。”
仿佛……事情正往他想要的那种走势生长……
墨荷受不了寒,这寒毒一旦发作能去了她半条命。
千军万马中,见她驾绝地而来,他竟感觉再伤害也值了。见到她时香风飒来的确很高兴。
有的人天生就是为权力而生的,她们喜好权力,寻求权力,并为之情愿支出庞大的代价。
不管是事情还是话,她都做的情深意重,打得他措手不及。
他没想到那场异动竟会导致起码十万魔众丧生,更没想到她竟会将他身上的寒毒引到她体内。
九重时幕看他含笑着,好像少年。却不明白尊上为何独待此人特别。
影卫说隐慕颜摸索着问了归罗经指向,却没让木兮说完,说此举是为了摸索木兮的内心。
这些话字字戳心。
扶瑶嘴角微微上扬,笑容清冷,他说:“本来没有解释的需求,可你让我想到了天枫。你没有见过她,但她也会像你体贴木兮普通这么体贴我。异位而处,如果本日她问木兮是否经心待我,木兮不答,天枫必然会更担忧。”
他身材极疼,说每一个字都缓缓的,很当真道:“我这平生过分冗长,我爱过很多人,也恨过很多人,但跟着时候的长河道淌,非论是爱与恨,都逐步消逝。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爱过一个女子了,我不能承诺包管甚么,我所能做的便是在相遇的光阴里,经心全意待她。”
一个无情的小荷花当着天兵天将、十方僧众、数万小妖面前把他从神柱里换出来,又带回魔界悉心顾问。
一个是六界主宰,一个是魔界之皇,他们的身份从某种意义来讲是对峙的。
她们靠着不输男人的气势,一步一步登上权力的颠峰。
神之成分裂如此脆弱的时候她都没有杀他,也没有效他威胁神界。
扶瑶浅浅勾起嘴角,微微点头。
一身白衣覆盖着他纤薄的身材,狭长的眸子悄悄闭上,掌背青筋暴起,信纸刹时化为齑粉。
九重时幕此人是个粗汉,不肯拐弯抹角,直接问他:“你是否至心待尊上?”
但他并不想让木兮死。
她笑着奸刁伤神统统的模样他都感觉风趣又敬爱。
第四日凌晨,扶瑶醒了。
见她披袍为帅,见她悲伤落寞。
当时卿流说不能强破,他就天然想到了木兮,想起了木兮就很想看到她。
脑海里满是那人各种模样。
魔皇木兮,残虐暴戾,荒废政途,置哀鸿于不顾,圈养男宠……字字不堪入目。
至心吗?像他们这类人另有至心可言吗?
身居高位,哪敢以至心相待?
九重时幕取动手札,阅罢而叹,冲扶瑶道:“知过旧事为仙,知将来事为神,神君善卦,可否本日请您为尊上卜上一卦?可否奉告鄙人,千载以后,史官大笔一挥,尊上一番丰功伟绩是否都会被抹得干清干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