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杯如何够?得三杯!”一个紫袍少年大笑道。
楚望舒一愣,“能够!”
楚浮玉又连饮数杯,已是不堪酒力,俏脸升起两团红霞,更添娇媚。
吃完饭后,夜色来临,水研姬舍不得灯油,早早的睡了。水小巧偷偷瞒着姑姑,在房间里挑灯捻针,补缀楚望舒那件穿了一天就在祭祖大典上破了几道大口儿的新衣裳。
楚望楼端起酒杯,点头笑道:“这劝酒话实在短长,这一年我在军中过着禁酒禁色的苦日子,酒品没变,但酒量必定减了,各位兄弟待会可要部下包涵。我先干三杯。”
护院不敢打搅了公子哥们的雅兴,但有来宾到来,又不能不说,压着嗓子道:“几位爷,楚府七公子来了。”
有仆人送来一份请柬,和赴宴地点。
拓跋二公子大发善心的帮楚浮玉挡了几杯酒,借着酒意,作势就要伸手去揽那盈盈一握的纤腰。楚浮玉柳眉一蹙,身子朝后倾了倾,避开他的手臂,与此同时抬起酒杯,朝阿谁劝酒的纨绔敬了三杯酒。
趁着水研姬不重视,低头在她柔滑的小脸上啃了一口。水小巧俏脸一红,白了他一眼,年纪不大,却娇媚天成。
走出厨房,只见一个丫环俏生生站在门口,唇红齿白,恰是楚浮玉的贴身丫环,她手上捧着木盘,一件紫色披风叠的整整齐齐。
护院朝楚望舒难堪一笑,带他入坐,不过是末座,随后辞职。
楚望舒回到小院时,已是炊烟袅袅,水小巧和水研姬在厨房繁忙,一阵阵的菜香扑鼻而来,楚望舒走入厨房,深吸一口气,笑道:“娘,今儿这是如何了?这么多好菜!”
在场的俱是身份显赫的公子哥,身边都有一名娇俏可儿的少女伴随,深更半夜还插手宴会,在场的女子只怕连一个嫡女都没有。
她哪是要送我,她是想献媚奉迎嫡宗子的。
丫环笑道:“这是紫貂外相做的披风,前年三蜜斯买这件紫貂大氅时,可心疼的不可,奴婢只当蜜斯有了心上人呢,没想到倒是要送给七爷的,只是不知为何留在手上迟迟不送。”
楚浮玉矜持一笑,端起酒杯,左手长袖讳饰,让人看不到她扬起白净下颌喝酒的香艳气象。
楚望舒看了一眼猪蹄上淋了一层糖浆,就晓得这是水小巧的作品,他喜甜厌苦,水小巧一向记在内心。
水小巧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,站在厨房门口叫了一声:“望舒哥哥!”
楚望舒哭笑不得,心知这小丫头是打翻了醋坛子,水小巧自幼跟他母子相依为命,危急感很重,把楚望舒视为独一可依托的男人,任何靠近楚望舒的女人都是她警戒的工具。
楚望楼悠然得意的喝了一口小酒,笑吟吟不说话。
楚望楼指了指青袍公子,笑骂道:“好你个拓跋小狐狸,豪情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。这个茬我可不接。”
青袍公子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持续斟满,又一口喝干,连喝三杯,到最后一杯时,将酒杯颠覆,显现本身的诚意。
楚望舒入坐后,把披风递给左边的婢女,而右边的婢女奉上酒水、菜肴,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,眯着眼打量这个集齐了近半个牧野城纨绔圈的宴会,坐首位的是一个边幅俊朗的公子哥,头戴青玉冠,身着斑斓华丽的青袍,举止间有股久居高位的倨傲,摆布陪酒的不是女婢,而是楚望舒的三姐楚浮玉和一个面庞姣好的少女。
楚望舒叩开私宅大门,递交请柬,护院领着他入门,这是座三进三出的院落,比不得楚府这类豪宅,不过安插的非常精美,假山流水,梅花凉亭,盘曲的回廊挂着一盏盏灯笼,北风中摇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