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谦之大大咧咧坐下,给本身倒了一杯酒,小啜一口,满脸舒畅:“这喝酒就得举杯独酌,或者知己两三人,这才够味。酒菜上拼酒敬酒,看似热烈,实则寡淡有趣,无趣无趣。”
葛长青心有所感,突然昂首,目呲欲裂。
身负重担的年青人在城主府吃了一顿酒菜后,以不堪酒力为由早早退场,由府上管家带着前去豪奢客房歇息。管家在门口毕恭毕敬辞职。
陶谦之靠在浴桶里,侧头看着左边年事稍大,身子浮凸的丫环,笑道:“还不晓得你们的名字呢。”
年青人朗声一笑,一手一个拍在少女挺翘的臀瓣,笑道:“只要两个嘛,你们另有没有未破身的姐妹?破身的无妨,只要有你们一半的仙颜,公子我也勉为其难收下了,多多益善嘛。”
望气术是一门返本还源的神通,透过征象看本质。
“老祖你别笑话我,我爹最多只答应一天采补一名女冠,再多了就只能阴阳双修了。结果委实太慢。”陶谦之耸耸肩。
葛长青沉吟不语,双手食指风俗性的悄悄叩击,他不说话,陆灵宝就不颁发定见,固然他比葛长青痴长十岁,但脾气大大咧咧,从不拐弯抹角,冲锋陷阵斩妖杀敌他在行,动脑筋玩狡计委气力所不逮。
霜枝伸手在口无遮拦的丫头小脑瓜轻柔一拍,呵叱道:“小妮子,作死!”
陶谦之点点头,又问道:“你们牧野城有没有甚么奇闻异事?本公子固然懒得去游历九州,但对一方风土情面很感兴趣。”
符剑双绝陆灵宝,虎背熊腰,面貌粗暴,另有从不经心补缀的络腮胡,看上去没有半点神仙出尘气质,反而更像垮一把木剑浪荡九州的肮脏男人。
陶谦之神采奕奕,两名丫环没有半点修为,阴元不比观中女冠充分,但胜在处子之身,阴元纯洁,对他大有裨益。
木桶热气腾腾,水温适合,陶谦之跨入木桶,舒舒畅服的吐出一口气。
白袍公子陶谦之的父亲是白云观观主陶顽石,自号“顽石真人”,白云观女冠三百,皆是他床上双修人。陶谦之耳濡目染,十三岁的时候在一名徐娘半老女冠床帏里破了孺子身,今后食髓知味,开端猖獗御女,白云观里的女冠,几近都没逃脱他的手掌心。只是与父亲一心同参阴阳,证道成仙分歧,他修的房中术更近似采补之术,采女子阴元强健真气。
陶谦之笑道:“我就喜好老祖的夺目,明儿小子带老祖见地见地这牧野城第一美人,据传是天仙下凡,风华绝代。此次若能把她带回九老山做一个耐久的双修鼎炉,也算不枉此行了。”
陆灵宝撤去道诀,瞳孔垂垂规复原状,神采沉肃,朝葛长青摇点头。后者眉头一皱:“如何回事?”
悄悄关上门,陶谦之来到隔壁小院,窗口烛光未灭,他也不拍门,径直排闼而入。锦厅中银发碧眼的老者坐在桌边喝酒,身上随便的披了一件单衣,乌黑如霜雪的头发也肆意披垂。
霜枝偷偷点了一下她的额头,轻声道:“还是这般没规没矩,幸亏公子温良,不然定要见怪你。”
不等啸月妖尊说话,妖娆女子婴璃柔声道:“丹鼎派号称一粒金丹通大道,我这小小伎俩当然不敢在长青真人面前发挥,奴家只是来凑个热烈罢了,自有人与你比武。对了,还是长青真人的故交呢。”
“啧啧啧,老祖,你这吃相可欠都雅。”陶谦之点头感喟,可眼神玩味,涓滴没有指责之意。
纸鹤乘风一起往西,俄然又折而往东,偶然会呆头呆脑的滞空不动,半晌后,又折转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