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望舒沉吟半晌,感觉此事仍然没有扫尾,白云观内门弟子数百,不管修为如何,若每小我都来应战一番,他也不消修行了,再者莫寻仙不过是马前卒,身后另有两尊陶顽石高徒,或许明天或许后天,会一一找他论道,与其被动接管,不如主动反击。小真境我也不怵,倘若你白云观真出一个真人境的内门弟子,我楚望舒认栽!
实在楚望舒是力所不逮,目前他练气三重的修为,一口气把握数百柄青锋,看着阵容骇人,实则一锤子买卖,外门弟子和杂役弟子看不出来,个别内门弟子却洞若观火,莫寻仙一定不清楚,但他清楚本身挡不住数百柄青锋的合力一击,并且楚望舒躯壳委实变态,哪怕他真气耗竭,小九陨光剑也何如不得。
丹鼎派弟子们都被楚师叔的变态体格惊呆了。
“楚师弟这直率的脾气,我喜好,苏星斗性子太冷太傲,吾甚不喜。”
楚望舒双手各钳住一柄飞剑,任凭其他飞剑劈砍在身上,铿锵声作响,他自金刚不败。偶尔有刁钻剑势刺向双眼,他撇头撞开。
一剑率先从左边袭来,楚望舒今后退了一步避开,脑后立即有一剑紧接而至,他头也不回,伸手握住,场中响起一声金铁交鸣的铿锵声,长剑在他手中哀鸣,不得其出。其他八剑立即救场,一时剑光暴怒,目炫狼籍。
“呃......论道白云观?”
一簇簇目光投射过来,无形的压力能够媲美巨浪临头,楚望舒是见惯了大场面的,面不改色,但身边东竹蝉衣两个丫头有些怯场。楚望舒风俗的握住她们的手,两个丫头娇躯齐齐一颤,浑身紧绷,更严峻了。楚望舒当即有些悔怨,他这个风俗是被水小巧养成的,每次碰到事儿,她都是这般反应,而他就会握住她的小手,给她勇气。想到那丫头已是一具活死人躺在床上,楚望舒满嘴苦涩。
“我原觉得楚师叔是没骨气的软蛋,是我错了。”
夏蝉衣高高举起长剑,脆声道:“楚师叔随便!”
冲和苦着一张老脸。
冲虚哼哼道:“如何地,我是师兄我说了算。当年葛师兄擦我身上,我擦你身上,这是天经地义,要怪就怪师尊只收了三个门徒。”
楚望舒环顾四周,明朗的声音传遍广场上空。
“夏禅衣,快快快,跟上去。”
冲和捻起鼎中一撮香灰,指肚中细细研磨,听到此话,不动神采的拍拍师兄的肩膀:“你是说他没动用真气?”
身材发肤受之父母,楚望舒不介怀受伤,却比较讨厌断人发丝。旋身握住剑柄,气沉丹田,猛地一压,将这柄铁剑压抑丹田处,空着的一只手握住剑尖,沉沉一喝,却没有把剑掰断,这个成果让他一愣。脑后风声凌厉,不得以弃了剑,回身双臂交叉在胸前格挡。
夏蝉衣:“冬竹,快扶一扶我......”
冲和皱眉沉吟。
“楚师叔随便!”
飞剑乌黑的剑身流淌过一道灿烂银光,一分二,二分四,四分八,本体还是被楚望舒紧紧握住,但场上却多了整整八柄剑。共九柄!
转眼间广场上人头稀少,冬竹兀自痴痴凝睇高空,好久,杏眼染上一层灿艳异彩,乌黑的面庞也因冲动而酡红。
“这是陶顽石丁壮时所佩符剑,灵犀通神,不凡兵可比。哼哼,这场论道看来不是简朴的弟子争锋啊。”冲虚嘲笑。
破空声锋利,十丈间隔眨眼间掠过,楚望舒感受眉睫一凉,侧了侧脑袋,这柄迅捷如雷的乌黑铁剑便擦着他左边脸颊掠划过,减弱一缕鬓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