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王思考了半晌：“传我的令！男人长过马鞭的杀，女人要留一半，大哥的不留。”
九王把他的胳膊按下：“遇事不要先想到仇敌。比莫干，你想想这一战豺狼骑死了多少人。兵士们跟我们上阵，他们要财宝要牛羊也要女人，打胜了，就让他们开高兴心的，想做甚么就做甚么好了。”
充耳都是哭嚎声和马蹄声，火光中人影在明灭，黑甲黑马的马队在帐篷间穿越奔驰，他们把火把投向空无一人的帐篷，全部营寨化作了熊熊火海。路途悠远，这些帐篷没法作为战利品带回北都，就要当场焚毁，真颜部已经成为汗青了。
旧期间被摧枯拉朽地毁去了，而新的期间则建立在兵士的骸骨和妇孺的血泪上。
一名豺狼骑百夫长将朱红色的匣子奉上，九王将头颅放进了匣子中：“这是狮子的头，要带给大君看的，谨慎不要丢了。”
九王望着孤悬在天顶的玉轮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胤朝喜天子二年，青阳部世子吕归尘阿苏勒被送往真颜部，在南边暖和潮湿的草原上疗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