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见状,心道:“罢了,罢了,浑沌世,浑沌事,那有事理可讲。且管多少是多少吧。”遂道:“诸位,鄙人也不管这中间的是非曲直,但是你等要杀人,我是毫分歧意,如果非要打不成,鄙人作陪就是。”
肖逸道:“你既然不肯出来,我只好请你出来了。”说着,将仙剑一祭,电射而出,击在那颗小树上。
二人以飞剑对决,间隔自家兵器,各有三丈多远,此时,只见肖逸与通天剑之间,搭起了一条浓红色的光带,有为真气竟照本色般向通天剑注入。
那“山羊须”见肖逸隔空取剑,不由赞叹道:“仙剑!”他只道肖逸手中之剑不过是锋利罢了,哪想到竟是一柄仙剑,心中不由想到:“这小子年纪悄悄,修为高绝,又手握仙剑,当是大有来头,我可得见机行事,不然一世英名可就扔在这里了,今后在这些弟子面前抬不开端。”他方才幸运捡回面子,此时更加珍惜。
肖逸面色不太都雅,右手虚握,通天剑立时在手,扬手一挥,便把那符剑削为两截。
“山羊须”,大喝一声,道:“接招。”将剑一挺,俄然化作条电光,向肖逸刺来。
不管神仙和妖精,都会有吵嘴之分。何为作歹,何为无辜?正如本身几次考虑过的狐狸吃兔子的事情。对狐狸而言,吃兔子是天经地义之事,但是对兔子而言,狐狸是在作歹。那兔子可无辜?兔子祸害粮食,也是在作歹。作歹或无辜,不过是角度分歧罢了。
“山羊须”却道:“一面之词,妖家万妖谷也丢了龙印,说不定还是你们窃走的。不管你来上阳界干甚么,都不是你们祸害百姓的借口。”余人纷繁拥戴,群情愤然,便要再次脱手。
那“山羊须”也是见多识广之辈,当即骇然道:“把戏!”
瞬息之间,“山羊须”额头浸汗,符剑被通天剑逼到其胸前。若非肖逸部下包涵,他早已剑消人陨。肖逸与其无冤无仇,也偶然取其性命,只想着让名家诸人知难而退。
却见肖逸底子不看他一眼,倒是向着一旁山林,喝道:“何人在此,偷偷摸摸伤人,没脸见人吗?”
两边都是一愣,想不到此人竟然是个是非不分、用心找茬之人。“山羊须”问道:“小子,你到底是何门派?报上名来,我名家之人不放过作歹之人,但也毫不妄杀无辜之辈。”此人已看出肖逸并非(下)阴界之人,只想扣问清楚了再做决计。
再对峙半晌,“山羊须”眼看有望,但想一世英名毁于一旦,心中委实悔怨之极,正要低头告饶时,突觉身材猛地往前一闪,对方长剑竟撤了归去。他手中符剑威风复兴,刹时飞至肖逸面前。
以仙剑之威,斩一颗小树,应是轻而易举。但是仙剑劈到小树上,小树不但未受毁伤,反而刹时长高,演变成一颗参天古树。古树之下,鲜明站着一人。
还记得,他曾与廖无尘说过,“神仙是济世救人、锄强扶弱的好人,妖精是凌辱强大、无恶不作的好人”,经历世事以后,方知这设法是如此好笑。
“山羊须”立知碰上了硬茬,忙将符剑收回。但是,符剑已被通天剑粘上,一寸寸被倒逼而回,如果此时撤剑,通天剑必将长驱直入,取其性命。
那“山羊须”随其目光看去,但见那边除了一颗小树,空荡荡,甚么也没有,大感奇特,心道:“这小子又在搞甚么玄虚?”
这时,却听身后一男人道:“若不是你们上阳界之人盗取我们(下)阴界的凤印,我们岂会到你上阳界来,你等作歹在先,蛮不讲理,当真无耻之尤。”
俄然间,肖逸感受,本身又回到了“度”的题目上。不管天道,还是人道,都得掌控这个“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