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欲借悠悠众口来主持公道,不料名家虽善于论辩,但其论辩又多流于“苛察缴绕”,诡谲奇特,有强词夺理之嫌,以是名声不佳,与诸派干系也不善。
儒家人惊诧,扣问之下,才知此前之事。儒、名两家本来就不睦,冉霖甫道:“弟子全死了,本身却苟活了下来,当真希奇。”南宫逍礼更直接道:“怎没把那长季子也一起给杀了。”
公孙辩道:“如何?你墨家弟子田柯莫非未向你禀报吗?”
候了半晌,墨家十大钜子之首墨千手赶来。那墨千手穿戴简朴,但是双目深沉,一脸刚毅,令人不敢轻视。
局势至此,奇峰突转,世人闻之,无不讶然。
公孙辩道:“长靖真人,你是要把那肖逸交出来呢,还是要包庇他,承认你道家确切与(下)阴界有勾搭?”道家论道大会时,他也在场,当时未加留意,以是肖逸就站在他面前,他却不知。
田柯愣了半晌,弄清名、鬼两家的目标后,神采一变,嗤之以鼻道:“恬不知耻。”俄然走到肖逸面前,躬了半身,行大礼道:“那日多亏肖逸兄脱手,田或人及四位师弟才捡回性命,田或人在此谢过。”当日的另四位墨者也忙上前伸谢。
肖逸见人越来越多,逃生的机遇越来越迷茫,不由暗自一叹,道:“船到桥头天然直,随遇而安吧。”遂放下紧绷的神经,耐烦等候。
这时,墨家弟子赶到,墨千手忙叫过田柯来,扣问事情原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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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千手听罢,冷静点了点头,并未表态,道:“等田柯他们来了以后再论。”将事暂缓。
实在,众所周知,墨、名两家向来貌合神离。只因创教之初,自鼻祖开端,两家就有一场争辩,至今未有成果。
冉霖甫道:“何为公道,恐怕你名家说了不算吧?”
公孙辩也道:“田柯贤侄,你且和大师说说,到底是如何一回事。”
肖逸看着长靖真人神情窜改,心也不竭下沉,忖道:“鬼、名两家沆瀣一气,一口咬定说我勾搭(下)阴界,长靖真人不得不信。长靖真人若把我交出去,我这小命定然不保。”当下,左顾右盼,便欲乘机而逃。
随后,诸派弟子连续赶来。儒家弟子到来后,冉霖甫、冉逍城、端木逍云、南宫逍礼和申亦柔等人竟然都在,看到肖逸,忙过来打号召。
公孙辩怒道:“你们儒家要视公道于不顾,公开偏袒道家吗?”
墨家道:“厚,有所大。”名家则驳道:“无厚,不成积也,其大千里。”墨家道:“中,同长也。”名家又驳道:“我知天下当中心,燕之北,越之南是也。”墨家道:“平,同高也。”名家再驳道:“天与地卑,山与泽平。”等等,诸如此类争辩,从未停止。
再一会,九派领袖人物全数到齐,别离是佛家了然大师,道家长靖真人,儒家玉临风,鬼家孙伯约,墨家墨千手,妖家万天鹏,名家公孙辩,阴阳家邹宇,杂家尸仓。这些人个个修为高深,身份尊崇,可见诸派对本次阴阳井开启之正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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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逸却不觉得然,心道:“(下)阴界之人不来给我作证,我是百口莫辩。此事关乎道家名声,长靖真人是毫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,我还是早些脱身的好。”正渐渐后退,却见长靖真人成心偶然地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略有怒意,顿时不敢再动。
南宫逍礼极是热忱,冲上前来抱着肖逸,大述驰念之意。申亦柔上前问了声好,脸已红的跟小苹果普通,煞是敬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