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神俊朗的男人一愣,道:“玄悟真人认得我?”
那湛蓝灵魂不断飞转,吞噬着怨灵。茶盏工夫以后,此地怨灵只剩下数百只,零散地散在四周,阵容大减。而湛蓝灵魂却增至七八丈高,退色很多。
南宫逍礼怒骂道:“老天爷用心作弄我们,好端端地,为何一向地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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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在独秀峰正火线,竟笔挺地铺着一条青石台阶,贯穿高低。青石台阶一起而下,在独秀峰的山脚下,坐落着一座道观。道观范围并不大,却如咽喉要塞,恰好堵住了上山之路。
南宫逍礼未听清楚,道:“季大哥,你说甚么?”
神采惨白男人道:“甚么时候机会才到?”
彩云之下,是连缀无边的大山。山岳已然高绝,但是与彩云比拟,却显得矮小如丘。
申亦柔毕竟修为有限,在灵气和灵魂的两重威压下。内力更是孱羸,不消半晌,就连连遇险,若非端木逍云从旁照看,早被怨灵侵噬。
晴空万里,彩云飘天。
道观广场正中,刻绘着一个三丈周遭的太极图案。一名须发皆白的道者端坐于太极正中,双目低垂,一动不动。
顷刻间,怨灵骤减,全被湛蓝灵魂兼并吸附成一体。那湛蓝灵魂体积大涨,已近三丈之高,体形变得痴肥不堪,疙里疙瘩,早没了冉霖甫的模样。申亦柔晓得冉霖甫真的去了,一阵悲戚,呢喃道:“冉师叔……”
这时,南宫逍礼方发明了世人背后的湛蓝灵魂,他吓了一跳,本欲惊呼,但是双目一打仗那灵魂,便觉一股清冷之气进入肺腑,沁民气脾。令民气生安好,而忘了惊呼。
世人大惊,转头一看,但见那湛蓝灵魂已不再湛蓝,“他”缓缓地抬起那过分痴肥的头颅,仿佛傲视众生般诡异一笑,向着世人走来。
南宫逍礼道:“大伙儿都精疲力尽,能逃到哪去。这里有我冉师叔在,何必急着走。”
但见那湛蓝灵魂飞转的速率正在快速减缓,公梼原催促道:“快走,再晚就来不及了。”
申亦柔再叫一声“冉师叔”,眼泪忍不住决堤而出。那湛蓝灵魂微微一笑,转过身去,俄然身形一晃,竟化作一条湛蓝的光带,绕着世人飞转。
儒家四人看着那湛蓝灵魂,再也寻不到半点冉霖甫的影子,心中难过之极。
南宫逍礼道:“你胡说,我冉师叔修为深厚,怎会……怎会……”他语音发颤,几欲哽咽,便说不下去。因为他也发觉到了湛蓝灵魂的窜改,知公梼原所言非虚。
就在这危急时候,那湛蓝灵魂俄然如风而动,也向申亦柔后背冲去。南宫逍礼更是心惊,嘶喊道:“谨慎!”心想着这位一起上寡言少语却细心殷勤的好mm就要死于怨灵之手,内心大痛。
端木逍云和季逍城二人皆身形未稳。穷于对付簇拥而上的怨灵,谁也得空来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