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悟真人道:“也罢,这伯阳画府万年来无人炼化,灵气外泄。的确能力大减,还是先收伏为妙。”也不见他有何行动,世人只觉面前光影窜改。山岳河道仿佛有了生命,竟然自行动了起来。
冰雀闻言,微微一笑,道:“你们莫要忘了这里是甚么处所?”
玄悟真人喝道:“孽畜。九州不是你应来之地,还是那里来。回那里去吧。”右手微握,六合间并无异状,炎魔却俄然扭曲起来,看其形状,仿佛被无形之手攥了起来,直痛得嗷嗷直叫。
静姝已冷冷隧道:“听冰主之言,仿佛有甚么良策。无妨说出来,让我们这些蠢材听听。莫要步了冰主后尘,到最后连独立飞翔的才气都没有了。”
“炎魔伏法?”肖逸听在耳中,内心倒是一震,暗忖道:“炎魔固然道行高深,非人力所能对抗,但其最后不是也伏法了吗?那些畴昔管束我的人,现在不一个个都被我超出畴昔,威风不在。管束再多又如何,九州有主又如何,自古邪不堪正,只要我辈之行,仰不愧天,俯不怍地,为百姓祈福祉,为万世开承平,便是天王老子,也一样会被颠覆,被超出。”一样的经历倒侧重温一遍,竟得出分歧的结论。
冰雀扭头看向肖逸,眼神中充满迷惑,不知其为何俄然间如此低沉,奇道:“炎魔伏法,你怎地不喜反忧?”
静了半晌,晴空某处俄然光影一闪,显出一名白眉白须的道者。恰是玄悟真人。
炎魔痛呼不竭,死力挣扎,倒是动不了分毫。
冰雀之言,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,闻言无不大怒。只是碍于其妖王身份,暗自哑忍。
邹忌和林月河相视一眼,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。邹忌暗心悸道:“我只道玄悟真人只剩下一丝灵魂,已没甚么风险,想不到我们的小命全在其掌控当中,多亏我们以理相求,没有过激之举。”
世人见此神通,都看傻了眼。伯阳画府可谓六合级灵宝,公然实至名归。
“人生时候被人主宰掌控。在小山村时,受村中白叟管束,分开小山村,到了崇真教,先是受胖厨师管束,后又被正信堂管束,向来没有一刻是真正由本身掌控本身的运气。厥后,分开崇真,修为日深,原觉得能够无忧无虑,无拘无束,但是到了梁州,被梁州管束;到了百万大山,由妖王浑沌管束;到了九幽之地,又由九幽炎魔压抑。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,非论你多么尽力,废除了多少束缚,总有一个新的束缚在等着你,永无尽头……”
静姝等三人已在天道观前见过,并未特别惊奇。肖逸却惊道:“玄悟真人未死?”但随即就感受不对,凝神一探,才知对方只是一个灵魂罢了。
这时,炎魔仍在山间粉碎,向着世人靠近。冰雀转头看了一眼后,俄然向着高空喊道:“玄悟小儿,你若再不呈现,你的洞府根底可就要毁了。”
冰雀道:“这炎魔是个大祸害,你谨慎玩火自焚,一不谨慎让炎魔毁了这洞府。”
肖逸忽地看向天涯。感受好似有一双眼睛在俯瞰着本身。
肖逸大感头疼,心道:“冰主这是如何了,为何老是寻他们的不快。”
邹忌环顾四野,不由问道:“此地有何独特之处,不过是一片空间,又没法伤敌,怎称得上六合级灵宝?”
肖逸看着炎魔,俄然生起兔死狐悲之感,竟想道:“如有一日,我违背了九州之主的志愿,是否也是一样了局?”
这伯阳画府虽奇,世人却未将其与灵宝联络在一起,并且还是六合级灵宝。
冰雀还待相询,忽觉肖逸脸上一喜,精力陡增。一股金黄之气冲天而起,气势恢宏,映红了半边天空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