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心道:“本来如此。”看了一眼林月河,只感觉与其之间的差异越来越大,忽感到一阵心灰,便自低下头去。
“玄悟真人可当真胡涂啊!”肖逸正看着静姝入迷,猛听一男人竟然敢劈面指责玄悟真人,顿时惊厥,回身一看,倒是林月河。但见他嘲笑道:“真人丁口声声说是为了九州安危,我们这九个婴儿又与九州有何干系,要让我等背井离乡,做这般无根之人?”
肖逸扭头看向三人,心惊道:“莫非……”但看到静姝那似痛似忿。双瞳含泪的神情,俄然一阵心疼。
玄悟真人道:“因为你们才是窜改九州和(下)阴界运气的关头人物。”
闻者先是惊诧,而后安静了下来。静姝规复安静,朱唇轻启,念念有词。肖逸看其口型,便知她在念平静经。本想安抚几句,但想本身身份,不觉徒然一笑,暗叹了一声。
玄悟真人却摇了头道:“不知。当时,我偷了女婴后不久,便遭到了(下)阴界的追杀。我二人急于脱身,慌乱当中,便将三个女婴浓混了。回到九州后,贫道已经辩白不出了。”
肖逸看着静姝这等模样。心中也跟着难受,暗道:“静姝公然是(下)阴界之人。玄悟真人唯独这件事做得令人气愤啊。”
玄悟真人笑道:“看来小友已见过贫道所留的手记了。”
玄悟真人沉默半晌,道:“贫道平生,唯独这件事最难堪熬。但是若让贫道重新挑选,贫道还是会这么做。”
一向以来,玄悟真人始终语气平和,到处忍耐,这时俄然发威,如同晨钟暮鼓,震民气肺。
肖逸心中奇特道:“我为何能接收阴属灵气?”
玄悟真人见诸人安静下来,这才道:“当年贫道将你们带到九州来,大要上看是一时心血来潮,实在却不然。好久之前,贫道就占过一卦,以卦象来看,两界将来一片浑沌。是以,窜改两界运气之人,当兼修阴阳功法。贫道临死之际,耗尽修为炼化伯阳画卷,就是为了等待你等,将这项任务传承下去。”
玄悟真人看了肖逸一眼,已知其心中所想,便道:“小友是个例外,以是才气来到这里。”
肖逸忽问道:“这就是真人想出的得道成仙之法吗?”
肖逸心中暗惊,感受这件究竟在匪夷所思,却又不知该如何批评。而此时,静姝等三人的面色已然大变,有难过,亦有仇恨。只听林月河冰冷地说道:“玄悟真人终究肯说这件事了。”
自肖逸熟谙静姝以来,非论碰到甚么事。静姝都是一脸严厉,神情冰冷。态度果断,足见其脾气之刚毅。本日这般模样,明显是到了极度悲伤之处。
静姝双目含泪。却始终未让泪水落下,安静地问道:“静姝便是那名女婴吗?”
事关两界安危,静姝等三人皆是明辨是非之人,又怎能再怪玄悟真人。邹忌竟微微有些镇静,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。
肖逸暗道:“我能接收恶毒,和到这里有甚么干系?”却听玄悟真人又道:“发明了两界的分歧之处后,贫道俄然有个设法。和鬼谷子筹议时,他初时并分歧意,但是经不住贫道游说,也就承诺了下来。因而,我二人从(下)阴界回返时,便用宝贝护持,带回了九个刚出世的婴儿。”
静姝、林月河、和邹忌三人相互望了一眼,略有感到。肖逸则想道:“(下)阴界岂是那么随便就能去的?”
林月河哂笑道:“真人莫要谈笑,我等九个婴儿,到现在,也就聚起了三个,其他六个还不知是死是活。我们地点门派已对我们起了狐疑,底子不传授我们高深神通。以我们的本领,如何能窜改两界运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