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他对农家观点已大有窜改,但想道:“被以为粗鄙的农家,亦有这等惊世之言。诸子百家,包含万象,不知积累了多少先人的聪明。此后,我当多行体悟,多学多识才是。”
虽还未下定决计要插手百家论道大会,但是所行方向,倒是直指豫州。
那花农见状,忽抬开端来,喊道:“小兄弟是要向北行吗?”
转过一个山头,但见山坡有一片花圃。一名浅显百姓打扮之人,正在补缀花枝,口中仍唱道:“民生在勤,勤则不匮。宴安自逸,岁暮奚冀!儋石不储,温饱交至。顾尔俦列,能不怀愧?”
肖逸听得出神,感受此诗意境深远。超凡脱俗,令人神驰,自语道:“这等乡野之间,怎会有如此高雅之人。”当下,忙循声赶去。
不过,肖逸想起胖厨师来,一起体悟,倒也不觉难耐。
肖逸讶道:“农家后辈?”分开天脉山时,曾听长阳真人提到过农家,农家未在九州争得一席之地,申明不显。只是让他惊奇的是,在他设想中,农家应是一些山野农夫,想不到另有这么高雅的传承。
肖逸道:“能为百家做点功德,也不枉这身修为。”遂向着百花谷行去。(未完待续。)
肖逸奇道:“前面山林但是有甚么伤害吗?”
他脚程不慢,一日可行三百多里。这般行了五六日,已深切九州大地。
又行了三五里,忽听得山中又有人歌道:“种豆南山下,草盛豆苗稀。晨兴理荒秽,带月荷锄归。道狭草木长,夕露沾我衣。衣沾不敷惜,但使愿无违。”
肖逸问道:“这诗歌但是大哥所作?”
那花农吃了一惊,高低将肖逸打量一番,迷惑道:“小兄弟打那里来?”
而就在这时,却听山间有人吟诵道:“结庐在人境,而无车马喧。问君何能尔?心远地自偏。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山气日夕佳,飞鸟相与还。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”
这般行了三日,终究碰到一个村庄。到村中一问,才知此地是扬州和荆州的交界地,现在已是甲子年辰月末,间隔百家论道大会另有不到两个月时候。
那花农是个忠诚之人,不疑有他,就笑道:“我一时髦起,就唱上两句,倒让你这外村夫见笑了。”
山岭并不高,只是山中无路,又潮湿泥泞,甚是难行。
但见那花农忙着修剪花枝,也不便再打搅,就径直向北而行。
肖逸发了一阵呆,才清算表情,向着九州行去。
肖逸顿感惊奇,想起本身幼时所见的农户。都是些粗鄙之人,哪有这般清雅。心中存了交友之心。听其唱罢,便拍掌赞道:“好一个‘顾尔俦列。能不怀愧’!”
肖逸不得不扯谎道:“我原是荆梁鸿沟人士,要到扬州投奔亲戚,在山中迷了路,听到大哥这诗歌颂的好听,就被吸引来了。”
肖逸听罢,忙谢道:“多谢大哥提示,我免得了。”
那花农道:“我劝你还是先向东进入扬州,绕开这段山林为妙。”
但是,静姝最后的一句话却深深影响了他。回想静姝当时的神情,竟有一种忍不住的狂喜。他虽不喜好与人争斗,但是在静姝面前,不管甚么天道、天然,早已抛之脑后。只因,心已经乱了。
肖逸早在进入梁州时,就换上了百姓衣服,只是梁州距此万里之遥,风俗风土分歧,穿戴也有差别,难怪这花农惊奇。
凡是听到山间歌起,肖逸便立足聆听,一起上,听了很多故乡诗歌。只感觉歌中意境深远,令人神驰之余,又颇受鼓励,实是受益匪浅。
他还不到二十岁年纪,但是从小涉世,心性早熟。在颠末“地问”磨练后,更是心智沉稳。很有老成之像,便生出了与之春秋不符合的设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