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看出不对,忙道:“孙老爷子,莫听他教唆。”
葛天韵踌躇半晌,竟和孙妙春站在一起,道:“孙老爷子,我乐家和你医家共进退。”
万家谈笑道:“看来姜兄已经中了鬼家的御魂之术。”
王蟾子反问道:“我且问你,扁鹊死于何地?”
肖逸颇感惊奇,心道:“大敌当前,这姜大哥为甚么总揪着万家言不放?”
王蟾子嘿嘿嘲笑,道:“崤山离那里比较近?”
姜百叶神情俄然变得断交。把手一挥,道:“我神农一族乃堂堂正正的九州之子,岂能接管忘恩负义之徒的丹药,没得污了我的嘴。”
在肖逸深思之际,却听姜百叶问道:“万兄,这么说,你早就晓得此人跟着我们进了百花谷,企图不轨?”语气不善,很有怒意。
肖逸闻言大惊,想起玄悟真人曾在无知无觉间遭到了鬼谷子的节制,忙喝道:“姜大哥,不成!”这一声喊,用上了道力,很有当头棒喝之效。
孙妙春答道:“崤山。”
肖逸虽对鬼家人殊无好感,但也未将其与狡计多端联络起来。听了万家言之言,再想起鬼家弟子生硬惨白的面相,愈发感受鬼家诡秘莫测。
扁鹊是将医道从草药推向医术的第一人,长年在官方行医,萍踪遍及九州,在百姓间享有极高的名誉。后因医道无双,遭到别人妒忌,行至崤山时,中伏身亡,长年九十七岁。
谁知,姜百叶却不甘逞强道:“许兄弟,我们本日让他们见地一下我们农家的短长。”眼中怒意升腾,毫无让步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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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家言不坦白,亦不辩白,道:“不错。三年前,万某偶尔得知此事,在寻访各地,肯定这百花谷位置时,此人便跟上了万某。”
姜百叶道:“你明知有人跟踪,却不告之我神农氏。你是想让我神农氏做问路石吧?”
姜百叶怒道:“万先生此言差矣。我们晚来一步,就少一分伤害。”
王蟾子哈哈一笑,道:“好个倔强的老头。你念神农之好,只怕神农先人却不承情。你可晓得,当年的扁鹊是如何归天的?”
万家言点头道:“不错,万某的确是发明了王蟾子已捷足先登。才领着大师尽快赶到此处。不过万某只是加快了诸位寻觅赭鞭的进度,并未对局势生长有所影响。”
肖逸亦对万家言很有微词,只觉此人时正时邪,话风数变,令人捉摸不透,不由地想道:“此人局外旁观,对局势生长了如指掌,唯独将我等蒙在鼓中。我必须谨慎防备,莫中了别人骗局才是。”
扁鹊之死早已是万年的事情,孙妙春不知其为何问起此事,迷惑道:“我祖扁鹊因医道高绝,获咎了小人,被人暗害而死。你提起此事是何企图?”
许横忙上前,挡在其前,道:“孙老爷子,你莫要中了鬼家的骗局。”
此事是医家之痛,至今提起,仍然令人扼腕。
万家言浅笑道:“以姜兄之智,应当想到,鬼家人以纵横之术游走于强者之间。并不善于力敌。即便万某不带路,王蟾子也会一向等下去。说不定,还会提晨安插一些圈套,等着世人来投。”
听了二人言语,在场世人无不心惊。那王蟾子存了杀人灭口之心,世人倒不感到不测,只是万家言早知有人跟踪,却不点破,涓滴未将世人存亡放在心上,其行动可爱之极。
姜百叶看着王蟾子手中的赭鞭,神采更加阴沉。说道:“万兄,你是发觉到了他的踪迹,才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吧?”
这时。却听王蟾子道:“姜百叶,医家早已另立流派,奉了扁鹊为祖,还自封了医圣、药王,把神农尝百草之功全数扼杀。如许不义之徒的药丸,你也要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