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笑着摇点头,并未在乎。但见内里已经是人隐士海,风雨不透,不管如何也出不去了,不由担忧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肖逸顿时喜道:“你有体例?”
沿河疾飞半晌,一座四檐三层的高楼进入视线。飞至近处,但见其高台重檐,黑瓦朱楹,座于一处断崖之上,巍峨之极。
固然心中尚存很多迷惑,“度”字亦掌控不准,但是肖逸模糊感到,诸子百家思惟虽异,却并非大要所见的那般格格不入。只要人类心念分歧,总有相通可取之处。
此楼遥对这大佛,要观瞻大佛,天然最高层视野最好。此时,楼内空荡,二楼、三楼尚无一人。待上了四楼,才见三个客人临窗而坐,正值饮茶观佛。
静姝取出一张符来,道:“这是道家的迷幻符,内里这些人修为并不高,待我将符扔出后,就立即趁乱分开。”
经此一问,肖逸顿时惊道:“对啊,这该如何是好?”门外之人见不到所谓的前辈高人,决然不会等闲分开。
道家亦绘制符文,但都是些驱灾辟邪之符,当年那铭善赐与肖逸的所谓“驱寒符”,便是此类。
静姝调笑道:“你就这般光亮正大地走出去,不出三天,你就会成为九州传怪杰物,名誉大涨,岂不更好?”
肖逸讶然道:“这匾额不是一人所书?”
静姝道:“晨光中的大佛,怎能不异?你觉得内里这些人都是因你而来吗?我带你去个好去处。”
暗叹一声,只觉那种不吐不快之情,当真难耐之极。
四目相对,静姝俏脸绯红,忙回身上楼而去。
二人相视一笑,心照不宣。那店小二见了二人,忙跑过来驱逐。
诸般思惟在髓海以外争斗,也幸亏肖逸有充足的灵魂之力支撑,方可办到。
那店小二赞道:“客长公然是里手,一眼便看出来了。这招牌实是一对像二位普通的神仙眷侣共同完成。”
肖逸一惊,不由又向那匾额看去。这一看,又觉一奇。但见那“天、下、第、楼”四个大字笔力遒劲,入木三分,明显出自男人之手,但是中间阿谁“一”字,却文笔纤秀,缺了威猛之气,定是女子所书无疑。
毕竟肖逸打仗诸家思惟尚少,在这等指导之下,垂垂趋于平和,不再伸展。至此,肖逸才气一觉醒来。
静姝却不觉得意,选了另一个临河的窗口,坐了下来,叫道:“来一壶上好的杜康老酒。”
静姝见肖逸又欲沉迷道法当中,忙提示道:“你筹算如何出去?”
百家辩论了万年,至今未休。如果听任这般辩论下去,只怕猴年马月也没个成果,肖逸也没法醒来。
那店小二虽年纪不大,却阅人无数,从二人眼神当中,便能看出些端倪来,便趁机阿谀两句,以讨欢心。
肖逸见那符文上面的符咒与那“驱寒符”很有分歧,道和名家的名符有些类似,不由叹道:“本来我道家也会绘制这等符文,看来诸家之道,有很多相通之处。”
人群已然慌乱,哪还顾得上房中之人?二人催动道力,转眼间已去得远了。
肖逸忍不住道:“好大的口气啊。”心想,此楼之高大虽是平生未见,但是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也不见得这就是天下第一了。
肖逸一愣,惊道:“喝酒?”
肖逸暗自警戒,暗道:“此地鱼龙稠浊,莫要碰上道家之人才好。”固然他此行是代表道家插手百家论道大会,与道家人汇合在所不免,但是本身有案在身,尚不知如何化解,此时若赶上,不知要闹出甚么事端来。故而心中忐忑,极不肯过早碰到道家之人。
时候已然不早,静姝道:“我们走吧,莫迟误了瞻仰佛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