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一听长恒真人是来议论道法的,心中顿时笃定,放松下来。但听长恒真人问道:“刚才我观小友修炼时,神情当中俄然多了一些怒意,这是为何?”
肖逸仓猝道:“真人言过了,令小子惶恐。”
肖逸道:“小子本日胡言乱语,见笑于风雅之家,忸捏之至。”
长恒真人道:“也好,不能修习道术,用心参悟道法,一样能够清闲安闲。”
肖逸一遍一遍练着,从最后的汗流浃背,垂垂地晓得调用真气,到最后,速率越来越快,行动也越来越纯熟。贰心中不由有些自傲道:“如果那些风狼再来,定然让它们死无全尸。”念起村中之人全数被兽潮毒害,心中多了一分肝火,身法上竟又快了半分。
此时,如有道法门生来看,定然难以置信,一个在论道大会上夺魁之人竟然在单独揣摩着如何修炼道术。
而后,沉默半晌,长恒真人望着明月,俄然悠悠地唱起歌来:“幼年望月,月似船,有朝一日坐船上,行游六合比神仙;成年望月,月似月,月盘高挂不成攀,游遍神州月仍然;老来望月,月似钩,钩起旧事谈不完,谈不完啊谈不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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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逸照实将山村蒙受兽潮攻击的事情大抵讲了一遍后,而后道:“只恨我当时没有本领,救不了乡亲们。厥后,虽也常常想起那日的惨事,可也只是怀想罢了,并无恨意。或许本日有了些本领,就有些娇纵了,想着为乡亲们报仇,才显出怒意。”
长恒真人点头道:“实在不然。自修为尽失以后,本觉得专情道法,能够调派心中郁结。但是常常念及本身敏捷老去,勤恳平生不能成仙,反落个了黄土盖脸的结局,老是不能自已。若说就这般自暴自弃度过余生吧,又觉分歧道法,还要被后辈所嗤笑。以是,每日里看似在参悟道法,实在都悟到脑门子前面去了。直到本日听你所说,大家要悟大家的道,直觉胸中一片开畅,顿时明白了过来。如许提及来,我倒成了你的弟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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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恒真人浅笑着摆摆手,不觉得意,却自语道:“幼年失亲,又经历生离死别,难怪你比别人想的要多,悟的也深。看来,此后收弟子,不能尽收这些屁事不懂的小犊子了。”
长恒真人又道:“你刚才练的是道术中的近击之术,可贵你能摸索着练到这等境地。不过,没故意法口诀,擅自练习,很轻易走火入魔,你此后可要重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