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木逍云等人看看天气已晚,心下略慰,直道疯牛怪一会儿又要停战,以肖逸精进之快,说不定明日就能败北疯牛怪,大师终有望逃出这片山林。不料,狼群中一阵骚动,从平分开一条大道,竟行出一条双头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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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见肖逸愈战愈勇,垂垂扳回优势,和疯牛怪战了个旗鼓相称,不分轩轾。端木逍云和南宫逍礼对望一眼,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骇怪之意。
肖逸心道:“看来儒家和道家一样,也是先学道法,后习道术。”
落日西下,疯牛怪大吼一声,今后跳出,愤但是去,毫不疲塌。
那疯牛怪哼了一声,却没有回应。世人这时方知,疯牛怪入夜以后,目不视物,难怪一到早晨就要停战。
端木逍云和申亦柔因帮不上忙,反而令肖逸用心,干脆策应共同,只在肖逸危急时才脱手相救。
疯牛怪见肖逸出剑精准,剑势蓄而不发,与昨日订交,有天壤之别,顿时“咦”了一声,道:“小子成心机。”
这双头蟒粗如水桶,昂着头足有二丈多高,分开狼群五丈以外仍不见其尾。两颗头,一黑一青,形如烙铁,班驳可怖。四只蟒目,成倒三角状,瞳孔直立,其内如洞,乌黑非常,披发着森森寒气。
肖逸练习一夜,直到天亮,虽不能尽悟其要,却也有模有样,能力大增。
无悔剑法旨在英勇,重剑意,而轻剑招。肖逸独斗疯牛怪,天然英勇有佳,但是此英勇非仁人所具有的英勇。以是,除了学习剑式以外,肖逸还需参悟儒家的仁心仁术。
本日之战,两边各有章法,不再是前两日的死缠烂打。肖逸因练习近击之术日久,不自不觉间,竟将铭冉首创的独特步法融入出来,攻守之间,更是矫捷。
那疯牛怪怒道:“敖蛟,你少说风凉话。有本领你来和我老牛战上三百回合?”肖逸乘其说话之际,忙笃放心神,找回优势。
多少次打斗,肖逸都是即兴阐扬,和村中莽夫打斗普通无二,不晓得用力。本日,把这一套天罡剑法使将出来,只觉直抒胸臆,畅快非常,越打越是镇静。
端木逍云寂然道:“儒家之学乃天下人之学,肖逸兄弟宅心仁厚,侠肝义胆,恰是我辈中人。本日危难之际,把儒家剑法传授给肖逸兄弟,列祖列宗也当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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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至入夜,疯牛怪又是一日无功,不过他并不烦恼,反而大笑道:“本日打的痛快,明日再来过。”
疯牛怪手舞钢叉,倾力以博,肖逸毕竟新学剑法,谙练不敷,本日一战竟比前三日凶恶倍增,频频遭受险招,直看得儒家三人捏了一把汗。但是无悔剑法一使将出来,肖逸只感觉心底深处产生一股英勇之气,胆气雄浑,涓滴不将疯牛怪放在眼里,进退之间,勇不顾身,危急时候竟常常能悟出绝妙破招,化险为夷。
肖逸见一场恶战在所不免,反倒静下心来,见招拆招,安然应对,一时不落下风。那疯牛怪见太阳即将西落,大吼一声,钢叉飞旋,收回最后守势。但是肖逸已摸透其套路,闪避之间虽有些严峻,倒是有惊无险。
肖逸所学颇杂,无牢固套路,天罡剑法、无悔剑法又是新学不久,印象非深,凭着对仁心仁术的参悟,情急之下,常常将剑法和近击之法合二为一,竟不竭推衍窜改出新的招式。
那双头蟒停下来,厥后身躯才缓缓跟上,渐渐盘了起来,看的民气里发毛。双头蟒挨个把人看了一遍,阴阳怪气道:“老疯牛,你连几个小喽啰都清算不了,妖族的脸可都让你给丢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