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酒当歌,人生多少。快哉!”南宫逍礼连干三大碗,诗兴顿时大发。
肖逸从未喝过酒,本想着如喝水普通,就学着南宫逍礼的模样,大口而饮。不料酒入喉以后,方知酒之辣。顿时呛的连声咳嗽,难堪不已。
换衣服时,忽见一物掉在地上,倒是一枚黄色纸符,恰是当日铭善让他到奇石峰石洞送饭时送给他的驱寒符咒。他顺手捡起,刚要放回怀中,心中一动,又重新核阅起来。
此处邻近雍州,长袍服饰还算很多。只是对儒家弟子而言,自小穿惯了儒服,这时换做浅显百姓袍服,多少有些不风俗。肖逸却无那么多顾忌,脑中只是想着,这应是本身记事起的第一件新衣。
不料,这为首之人冷然一笑,道:“拿的就是你们。脱手!”一声令下,兽前人后一起冲上。
酒铺中沉寂非常,却听得门外俄然一阵喧闹,有人道:“就在内里。”一群人闯将出去,人手牵着一兽,把四人团团围住。
只见南宫逍礼步法健旺,剑式时而大开大合,时而工致圆润,与拼斗时非常分歧,煞是都雅。肖逸看着端木逍云和申亦柔一边喝酒,一边看南宫逍礼舞剑,回想道家的苦闷日子,心中极是恋慕。
儒家三人一听“螭吻印丢了”,顿时神情大变。端木逍云当机立断道:“我们快快分开此地!”
南宫逍礼举杯吟道:“酒后高歌且放狂,门前闲事莫考虑。犹嫌小户长先醒,不很多时住醉乡。”一口干完,暮然离席,拔剑出鞘。肖逸先吓了一跳,待见他绕着桌子舞其剑来,方放下心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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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猛兽皆是家属传承下来,少说也豢养了近百年,个个凶恶残暴。若对方是普通暴徒,定然不在话下。只是这四位皆是飞天遁地之人,岂是普通人可比。
端木逍云见此中多是平常百姓,并无真正的妖家弟子,不过是仗动手中猛兽凶暴,才吆五喝六,目中无人。因而正襟端坐,神情自如,道:“诸位这是何意?”
那人早没了胆,颤颤巍巍道:“小人只是晓得,万妖谷收回布告,说是甚么螭吻印丢了,让各地妖府发明其他州派之人,当即上报。我等自恃傲慢,想拿了各位大爷去邀功……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,放了小人吧。”
申亦柔亦抿了一小口,看着劈面肖逸的模样,倒是低头偷笑。
肖逸忙摇手推让道:“端木兄言重了。”
南宫逍礼一把抓住最后一人,押到桌前,问道:“你们为何要拿我儒家之人,从实招来。”
现在他修为大进,感受甚是活络,一触之下,只觉纸符当中空空荡荡,毫无灵气,只要那纸面上奇离古怪的咒文披收回一股隐晦之气,似有辟邪之功。他想起那铭善的嘴脸,先是一怒,接着又是一叹,对崇真教的观点又深了一层。
来人却不搭话,为首一人将手一挥,喝道:“拿下!”
四人见对方不分青红皂白,上来就拿人,顿时大怒。南宫逍礼拍案而起,道:“我们乃是儒家之人,你们胆敢猖獗。”
肖逸一看之下,竟有些板滞,心道:“好斑斓的小女人。”申亦柔见肖逸神情,双腮立时嫣红,垂下视线。肖逸自发失礼,难堪地望向别处。
南宫逍礼舞剑已毕,坐下道:“贤弟不如和我们一道游历,等插手了百家论道大会以后,就到我们兖州儒家。我们一起上谈经论道,把酒言欢,岂不美哉?”三人曾听肖逸报告过往,知其偶然再回崇真教。
除此以外,此地百姓的一大特性是,不管男女老幼,出门皆带一个禽兽随行,既有狼虫豺狼、鹰雕隼鹫等凶悍之物,亦有狗貂马猴、鹅凤莺雀等灵巧之宠。大街上形情势式的人和兽,令人耳目一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