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南沉吟半晌,“我那不肖弟子萧乘风,是否已经投奔令师?”
他漂亮伟岸,两条剑眉斜飞入鬓,一身黑衣劲装,斜背一把长剑,通身披发着凌厉的剑气。
田勇晓得这类级别的妙手比武,他是不管如何也插不上手的,当下纵身跃上围墙,几个起落消逝在燕南的视野中。
燕南随即又道:“白龙真仙远在多数,如何也派中间过来插手碧空月的事情?”
话说到这等境地,燕南晓得明天一战已不成制止,仰天长叹道:“风贤侄如此年青,就有此等修为,假以光阴,必然又是一个‘陆地真仙’级别的人物,如果任由风贤侄生长下去,中原武林危矣!”
“白龙真仙!”田勇浑身巨震。
黑衣剑士点头笑道:“家师一心向道,早已超然物外,对这些武人的小打小闹又怎会上心。”
待田勇看清来人样貌时,大吃一惊,只因来人过分年青了,如何看都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,一点都不像已经成名数十年的老怪物。
白龙真仙乃是元顺帝亲身册封的大元国师,被中原武林人士称为黑道第一妙手,是张三丰亲身脱手都杀不死的人物,燕南如果说他的胜算超越一成,那才令人感到奇特。
燕南道:“老夫虽对道家所知未几,但也听闻道家好生恶杀,常言上天有好生之德。风贤侄说这番话是坠入正道了。”
他第一眼看到黑衣剑士,就看出对方体内真气上通泥丸,下透涌泉,周身流转,天然无碍,清楚是将道家气功练至“天根月窟闲来往,三十六宫皆是春”的境地。
便是身怀这等凌厉的剑气,燕南却还是被对方靠近五丈以内才发觉,可见对方已将内家真气练至收放由心的圆融境地。
古往今来,道家先贤无数,能达到这个境地的却也屈指可数,如果黑衣剑士是白龙真仙,已充足惊世骇俗,但他竟然只是白龙真仙的弟子。饶是燕南的修为如此深厚,仍然骇然变色。
黑衣剑士这番话毫不粉饰,竟是要将燕南作为成名的垫脚石,能够说是无礼之极。
燕南道:“久闻白龙真仙大名,本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,我儿子和儿媳两人联手,还是死在你的手上,一点儿也不冤。”
“至于此行的第二个目标……”黑衣剑士微微一笑,“是想向先生借手中的《黄庭经》一观。”
“田勇这就归去禀告烈坛主,燕先生保重。”
风逸道:“长辈不敢闻师之过,何况燕先生此言差矣,人间万物,天生天杀,道之理也。”
“长辈姓风,单名一个逸字。”
“不敷一成。”
黑衣剑士摇了点头,浅笑道:“燕先生是天下闻名的剑术宗师,家师向来也敬慕的紧,此番本欲亲身前来领教先生剑术,只是克日皇城郊野的十里枫叶煞是都雅,他白叟家不欲错过,以是长辈大胆请缨,替家师前来,如有僭越,还请先生勿怪。”
“道家陆地真仙之名,果然名不虚传!”燕南悄悄叹服,刚才他方才迈出两步,俄然一阵长啸声传入耳朵,如同沧海龙吟,啸声借着钱塘江水的潮声,一浪接着一浪,排山倒海而来,打击燕南的精力。
燕南沉默了好久,神采才规复普通,“《黄庭经》在我手上,令师是如何晓得的?”
燕南长叹道,“自古豪杰出少年,燕某十几年未踏足江湖,不想年青一辈已出了中间这等人物。单是中间便有此等修为,想必白龙真仙必有通天彻地之能,老夫无缘领教,甚为遗憾。”
黑衣剑士笑道:“长辈此行的目标有两个,第一,长辈自三岁开端学剑,至今一十八年矣,自问剑术已臻至美满,却一向无缘与真正的剑术妙指模证,燕先生剑术天下无双,模糊号称天下第一剑客,长辈想要一战成名,先生天然是最好的挑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