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家道:“厚,有所大。”名家则驳道:“无厚,不成积也,其大千里。”墨家道:“中,同长也。”名家又驳道:“我知天下当中心,燕之北,越之南是也。”墨家道:“平,同高也。”名家再驳道:“天与地卑,山与泽平。”等等,诸如此类争辩,从未停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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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辩怒道:“你们儒家要视公道于不顾,公开偏袒道家吗?”
田柯愣了半晌,弄清名、鬼两家的目标后,神采一变,嗤之以鼻道:“恬不知耻。”俄然走到肖逸面前,躬了半身,行大礼道:“那日多亏肖逸兄脱手,田或人及四位师弟才捡回性命,田或人在此谢过。”当日的另四位墨者也忙上前伸谢。
公孙辩道:“长靖真人,你是要把那肖逸交出来呢,还是要包庇他,承认你道家确切与(下)阴界有勾搭?”道家论道大会时,他也在场,当时未加留意,以是肖逸就站在他面前,他却不知。
长靖真人听他把话说的如此锋利刻薄,用心教唆,心中怒甚,只是迫于两家一起问责,令他发作不得。但是要他乖乖交出肖逸,又委实不肯。
儒家人惊诧,扣问之下,才知此前之事。儒、名两家本来就不睦,冉霖甫道:“弟子全死了,本身却苟活了下来,当真希奇。”南宫逍礼更直接道:“怎没把那长季子也一起给杀了。”
再一会,九派领袖人物全数到齐,别离是佛家了然大师,道家长靖真人,儒家玉临风,鬼家孙伯约,墨家墨千手,妖家万天鹏,名家公孙辩,阴阳家邹宇,杂家尸仓。这些人个个修为高深,身份尊崇,可见诸派对本次阴阳井开启之正视。
冉霖甫与儒家孔门门主季宏仁平辈,与长靖真人平辈论交,如此礼遇,与先前上天脉山挑衅时判若两人,令长靖真人大感惊奇,忙问其由。待听得冉霖甫扼要说了肖逸互助的委曲,心道:“这边是登山伸谢,那边倒是指鼻问责,如何措置肖逸,可委实难办。”
墨千手微怔,竟反问道:“我墨家弟子产生了何事?又要向道家讨甚么公道?”他这么一问,顿令听众惊诧。
公孙辩见状,顿时面红耳赤,恼羞成怒,便要揭示他名家雄辩之才,与世人实际。
那公孙辩在远处听到世人一口一个肖逸,才知本来肖逸就在此,顿时大怒,道:“长靖真人说的标致,肖逸就在此,你为何不敢交出,你道家就是如许主持公道的吗?”
随后,诸派弟子连续赶来。儒家弟子到来后,冉霖甫、冉逍城、端木逍云、南宫逍礼和申亦柔等人竟然都在,看到肖逸,忙过来打号召。
肖逸看着长靖真人神情窜改,心也不竭下沉,忖道:“鬼、名两家沆瀣一气,一口咬定说我勾搭(下)阴界,长靖真人不得不信。长靖真人若把我交出去,我这小命定然不保。”当下,左顾右盼,便欲乘机而逃。
他欲借悠悠众口来主持公道,不料名家虽善于论辩,但其论辩又多流于“苛察缴绕”,诡谲奇特,有强词夺理之嫌,以是名声不佳,与诸派干系也不善。
公孙辩道:“如何?你墨家弟子田柯莫非未向你禀报吗?”
公孙辩无法,只好将事情又重新讲了一遍。
墨千手摇了点头。公孙辩和孙伯约面面相觑,他们宣称要三家共讨道家,这时却有一家不知何事,令他们很有些难堪。
田柯又道:“当日田或人误信了惠禛那厮之言,错怪了肖逸兄,还望肖逸兄大人大量,莫要记在内心,影响了道、墨两家的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