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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,加上巴尔虎和穆罕二人,场中坐着的也只要十一人罢了。此中有三人靠在别人身上,一动不动,已然断气。
眼看蒙宗一代宗主就要丧生于此,了然大师感喟一声,闭目诵经;长靖真人及道家诸人撇过脸去;玉临风等儒家世人眼睁睁看着,不悲不喜;其他门派之人则镇静地叫唤着。可就在这时,忽见寒光一闪,公孙辩手中符剑竟断为两截,前半截掉在地上,眨眼变成了半张符纸。
公孙辩更怒,道:“何人敢挖苦我名家,有种出来决一雌雄。”诸派人中本来就对名家很有贰言,此时见他气急废弛,毫无风采,都是暗自点头。
公孙辩循着世人目光一看,肝火更盛,道:“好小子,又是你在拆台。”便不再理睬那嘲笑他的人,挥手一振,符剑又变完整,剑尖颤抖,向那断他剑的人攻去。
一名(下)阴界男人鄙弃道:“无知小儿,你不知就当别人也不知吗?我蒙宗的凤印被你们盗了去,莫非另有假?”
此人恰是蒙宗宗主巴不达,那巴尔虎急道:“别伤我宗主。”斜着身子想来挡住此剑,但是他身受重伤,被人封了数处大穴,如何赶的紧,只是自行滚落到地上。
俄然,那剑身一晃,一分为三,接着,三柄符剑同时一震,又变成九柄。眨眼间,共变出九九八十一柄符剑,不分前后,齐齐杀到肖逸身前。
此时,肖逸脸上神情极是庞大,冷冷地看着世人。他想不明白,九州诸派平素里个个道貌岸然,满口仁义品德,劝人向善,但是真到了此性命关天之时,却全都谨守慎行,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主持公道。不由冷然道:“你们不救,我救。”
长靖真人道:“柳居士,你的为人,大伙儿也佩服的紧。我们何不定个君子和谈?你我两边商定,只要不是万分需求之事,就毫不开启阴阳井。如何?”
刺眼的剑光之下,六合都为之黯然。世人尽皆惊道:“好强的剑意!”(未完待续。)
柳无言一听此话合情公道,刚要回应,却听那公孙辩道:“不成。他们此次借凤印被盗,就闯到我上阳界来。如果下次又有凤印丧失,就还要开启阴阳井吗?谁能保得准他们不假借名义,趁机为恶。”
“封井之约?”肖逸立时想起长阳真人要求廖无尘等人立下的三年之约,遂明白了面前之事的原委。
公孙辩气急之下,一心只想杀了那蒙宗宗主,潜认识中也未想到会有人禁止,以是重视力全在那巴不达身上。符剑俄然断裂,他竟不知是何人所为。作为名家的二号人物,这一下可丢大了脸,怒极道:“何人断我符剑?有种站出来?”
禁止之人恰是了然大师,他双手合十,却向柳无言道:“柳施主,我们高低两界各有日月,本来互不干与。阴阳井呈现以来,两界交好,原也不是好事。只是这些年来,阴阳井形成的风险太大,令百姓蒙难,生灵涂炭。望你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,就与我等立下这封井之约吧。”
公孙辩自小爱吃,就是现在修为有成。不必再食人间炊火,一见美食,就不觉垂涎三尺。忍俊不住。以使身材严峻走样,名家的广大袍服也没法粉饰其肚子上的肥肉,毫无修真之士的神情。可悲的是,他又非常爱面子,公开里常常为此烦恼,最忌讳别人说能吃或肥胖等词。此时,一听之下,顿时恼羞成怒,道:“巴不达。你小小蒙宗宗主,也敢放肆。”说着。召出符剑,对准其胸口。就刺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