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轩点头道:“师弟天然当得起。愚兄谢你,不是因为你救了我的性命,而是谢你醒了我。畴昔,我一向浑浑噩噩,懵懂度日,向来没有想过甚么是对,甚么是错,也没有想过人生应寻求甚么,活着又是为了甚么。颠末这一次,我见了师弟的所作所为,深感惭愧,只感觉这半生都白活了。直到现在,我的腿固然断了,但是我的心活了。”
季逍城道:“肖逸兄弟是担忧那铭浩逃回道家后,挑衅是非。倒霉于你们二兄弟吧?”
南宫逍礼却道:“抱怨以德,子曰:‘何故报德?以直抱怨,以德报德。’他们不德,贤弟又何必以德报之?”
在此蛮荒之地,凡人遁藏都来不及,能有何事?世人虽感猎奇,但是自熟谙肖逸以来,肖逸就到处透着奥秘,也不便细问。
铭轩惊道:“莫非就这么等闲放过他们?”
肖逸头道:“弟愁的恰是此事。弟已偶然再回道家,任他们如何争光于我,皆无所谓。但是铭轩师兄却不成不回道家,如果铭浩扭曲究竟,倒置吵嘴,怕是铭轩师兄要受些连累。”他虽不知铭浩和静灵丢弃铭成致其身故之事。但是以他对二人的体味,一见铭轩与儒家人走在一起,便猜到二人又做了卖友求生之事。
肖逸先谢过世人,又蹙眉道:“只是这中间另有些难堪之处,委实难办。”
肖逸欣然道:“去或不去,弟尚不决论,如果能去,到时再与诸位大哥喝酒吟诗。”南宫逍礼道声“好!”,不由相视而笑。
季逍城忽问道:“肖逸兄弟,听你刚才的意义,是不打算和我们一道去豫州,莫非另有筹算?”
肖逸晓得此乃儒、道两家道法之争,微微一笑,不敢接茬,只是道:“世事艰巨,不得已时,只能统统从权罢了。”
铭轩俄然深鞠一躬,行个大礼,道:“愚兄多谢师弟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铭轩一时难以接管,不出话来。
肖逸道:“如果师兄信得过我,就听我一言。你回山以后,甚么话也不要,就是在九幽之地时。被怨灵侵入,丧失了部分影象,已记不得如何与铭浩分开了。如此,铭浩见你对他没有威胁,也不致侵犯于你。”
铭轩终究了头,道:“《品德经》中讲:大多少,抱怨以德。师弟的对,是愚兄固执了。”
肖逸指着铭轩道:“我这位铭轩师兄断了一足,此回天脉山,路途悠远,孤傲影只,伤害丛丛,恐有不测,还请诸位先多多照顾。我若猜想不错,诸位应当都要赶往豫州,插手一甲子一次的百家论道大会。届时,道家之人定会插手,铭轩师兄与道家人接上头,就算帮了弟一个大忙,弟将感激不尽。”
世人忙道:“但讲无妨,无不承诺。”
肖逸忙将其扶起,惶恐道:“铭轩师兄这是何为,弟如何当的起。”
儒家人见铭轩已然承诺下来,便不好再。肖逸偷吁了口气,光荣没有引发争辩。
世人得了妖王首肯,又持有妖王之羽,这一起定然顺风顺水,万事大吉。(未完待续。)
南宫逍礼道:“贤弟,你但是道家论道大会的魁首,你若不去插手百家论道大会,道家此次的名誉可要大受影响了。”言下之意,是想聘请肖逸同业。
申亦柔垂下视线,神情有些落寞,又道:“肖大哥必然要信守承诺,到了青州,必然要来申府找我。”
肖逸道:“实在,我担忧师兄的恰是此。铭浩和静灵的师父别离是长和和长靖二位真人,他们二人对你一人,又有师父在背后撑腰,你一人之言,又有谁能信?只怕是弄巧成拙,妄自送了性命。”
临行时,肖逸忽扭头问道:“冰主,可否让他们沿着冰刹海东去,避开荆州,由扬州进入豫州?”路子荆州,难保杂家不会反对抨击。如果借道冰刹海,从扬州进豫州,有阴阳家弟子公梼原在此,走此路天然是上上之选。独一难处,就是如何横渡冰刹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