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奇道:“崇真教另有如此不公之事?”吕为道无法笑笑,没有应对。肖逸想了想,问道:“除了我们以外,另有多少专修道法的?”
这吕为道也算热情之人,一起上为肖逸讲授了很多长清道者之事。
吕为道微微摇了点头,未再说话。
殿内另稀有人,皆是长清道者的弟子。这些弟子中有三人头生华发,面露皱纹,看上去倒比长清道者大了几十岁。相互见礼后才知,这些弟子全数专修道法,不懂涓滴道术,再加上无日无夜地研习,朽迈速率比浅显人还要快些。
吕为道赧颜道:“唉,道号岂是随便取的。对于资质俱佳的弟子来讲,被真人选作弟子,道号天然就有了。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体质平淡,分歧适修炼道术的人,只要在论道大会上夺得前三名的成绩,才气获准赐于道号。”
二人熟络后,肖逸不由问道:“师兄为何还是俗家本名,没有起道号呢?”
在肖逸咀嚼其话中深意时,长清道者出门而去。一个名叫吕为道的师兄等在门口,说道:“师父让带师弟道藏经殿取几本经籍修习。”便领着肖逸往藏经殿而来。
吕为道苦涩道:“四十岁之前若还取不上道号,就只要分开崇真,到道衙中谋差事了。此次论道大会是我最后一次机遇了。”
肖逸不由为这些道法门生感到不平,勤勤奋恳一辈子全为别人做垫脚石。停了一会,道:“如果我们一向拿不到前三名,道号也没有,还算是崇真弟子吗?”
神州九大门派明争暗斗自古有之,相互争夺信民,扩大地区。因无知百姓很轻易被别教利诱,以是各教各派不得不培养一些专修论理之人,按期给百姓讲经论法,一边稳固地盘,一边又游说其他的百姓。
肖逸这时才明白了长清道者为何会说在崇真安身也有困难,同时也明白了衙司为何会是那副嘴脸,本来都是些道法未学到家之人,不过口中却道:“在道衙中当差,倒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。”
长清道者似也知其所想,道:“你也莫要悲观沮丧,我听闻你在龙印石壁上刻字留典,道法根底已然不俗,只要你能摆脱追捧道术之念,沉心悟道,成绩一个法门真人,也不无能够。”
长清道者走到门口,拉开了门,道:“论道大会期近,但愿你能在此之前有所冲破。我要忙于大会事件,恐无余暇,你有疑问之处就向几位师兄就教吧。”顿了顿,又道:“不过听人家的道,毕竟是人家的,只要切身感悟,方是本身的道。”
吕为道三十岁摆布年纪,长的身高马大,但是走路时肩晃身摇,一看就是体质不佳。肖逸心下迷惑道:“修炼道术强身健体,活百年不老,修炼道法却要接受凡人的痛苦。同是道家弟子,差异为何如此之大?”
礼罢,长清道者屏退摆布,对肖逸说道:“我知你修习了一些道术。道术可强身健体,原也不是好事,但是修习道法最忌一心二用。你既沾惹了道术,在道法修习一途上便会有重重心障。我当年便是一时贪婪,修炼了道术,导致筑基之心不稳。比及明白过来时,已然晚了,又白白华侈几十年工夫,才停歇了心中贪念,重新筑基。但是,如此担搁,此生在道法上很难再有精进。是以,我这些年走遍名山大川,体悟天然,想有所冲破,但是,哎……”
肖逸微微苦笑,心道:“成为真人,谈何轻易?”
吕为道边走边道:“听闻师弟已然学了几年道法,想必精通的很,今后愚兄如有不解之处,说不准还得向师弟就教呢。”肖逸仓猝摆手,连称不敢。
肖逸见脚下的门路甚是宽广,不亚于主门路,但是路石破裂,路基受损严峻,甚是衰颓。再回顾刚才的品德殿,也是范围庞大,年久失修。今后可猜测,道法也曾颇受正视,只是厥后式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