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之人叫道:“点子太硬,我们撤。”说罢,抢先跑到铺外。余人顿时作鸟兽散,纷繁逃窜。
四人一番客气以后,均知分离期近,顿时意兴索然。南宫逍礼一人大喝闷酒,申亦柔低头玩弄着衣角,如有所思。
换衣服时,忽见一物掉在地上,倒是一枚黄色纸符,恰是当日铭善让他到奇石峰石洞送饭时送给他的驱寒符咒。他顺手捡起,刚要放回怀中,心中一动,又重新核阅起来。
四人一起南下,行了一日,终究出了山林,来到一个小镇。
肖逸抬目睹劈面的申亦柔殷切地看着,眼神当中尽是期盼,心中一软,就想承诺,但是随即想起长清真人临行嘱托,顿时点头道:“固然小弟极愿与三位同业,但是崇真教毕竟对我有恩,如此必定有损崇真教名誉。还请三位包涵。”
“对酒当歌,人生多少。快哉!”南宫逍礼连干三大碗,诗兴顿时大发。
肖逸一看之下,竟有些板滞,心道:“好斑斓的小女人。”申亦柔见肖逸神情,双腮立时嫣红,垂下视线。肖逸自发失礼,难堪地望向别处。
来人却不搭话,为首一人将手一挥,喝道:“拿下!”
现在他修为大进,感受甚是活络,一触之下,只觉纸符当中空空荡荡,毫无灵气,只要那纸面上奇离古怪的咒文披收回一股隐晦之气,似有辟邪之功。他想起那铭善的嘴脸,先是一怒,接着又是一叹,对崇真教的观点又深了一层。
南宫逍礼一把抓住最后一人,押到桌前,问道:“你们为何要拿我儒家之人,从实招来。”
那申亦柔换了女儿家打扮,只见她身着碎花裙,头扎双垂髻,眉似远黛,肤如凝脂,明眸善睐,靥辅承权,神情楚楚动听,明艳不成方物。
儒家三人一听“螭吻印丢了”,顿时神情大变。端木逍云当机立断道:“我们快快分开此地!”
是时髦未到中午,酒铺当中空荡无人。此地盛产青稞,均以青稞酿酒,与儒家之地的米酒有所分歧。青稞酒入口绵柔,酸中带甜,初时喝不惯,但是饮过几杯以后,又觉口感细致,别有一番滋味。
申亦柔神情黯然,极是绝望。端木逍云道:“人各有志,肖逸兄弟不必挂怀。提及来,我三人道命皆是肖逸兄弟所救,今后如有调派,我三人义不容辞。”
肖逸从未喝过酒,本想着如喝水普通,就学着南宫逍礼的模样,大口而饮。不料酒入喉以后,方知酒之辣。顿时呛的连声咳嗽,难堪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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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早没了胆,颤颤巍巍道:“小人只是晓得,万妖谷收回布告,说是甚么螭吻印丢了,让各地妖府发明其他州派之人,当即上报。我等自恃傲慢,想拿了各位大爷去邀功……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,放了小人吧。”
南宫逍礼舞剑已毕,坐下道:“贤弟不如和我们一道游历,等插手了百家论道大会以后,就到我们兖州儒家。我们一起上谈经论道,把酒言欢,岂不美哉?”三人曾听肖逸报告过往,知其偶然再回崇真教。
端木逍云见此中多是平常百姓,并无真正的妖家弟子,不过是仗动手中猛兽凶暴,才吆五喝六,目中无人。因而正襟端坐,神情自如,道:“诸位这是何意?”
出了衣行,忽有一股酒香飘来,南宫逍礼顿时大喜,拉着余人就走。儒家之人赋诗舞剑,无不有酒。南宫逍礼更是嗜酒如命,这一下闻到酒香,岂能过而不问。
数息之间,人仰兽翻,滚落一地,嘶鸣声四起,再没了先前的威风。所幸四人初到梁州,不明事由,只是稍事惩戒,未下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