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留下的条记里,没有提到你的去处,我还觉得你已经被官兵杀死了呢。”萧轻巧说,“那你现在到这里来,是为了斩草除根杀死我吗?”
“我父亲没死在你们手里?”萧轻巧皱起眉头,“那到底是谁杀了他?”
萧轻巧摇点头:“你能重新讲起吗?真是一头雾水。”
萧轻巧不说话了。先前汤崧总结出的各种谜团,再次在脑海里一一闪现。那些或血腥或怪诞的事件,都是父亲雪严君策划的?他到底是为了甚么?莫非是对王国麟被杀事件的短短几天的调查,就让他嗅到了凶案背后躲藏的庞大诡计,因此早早下了决计?
羽人仿佛看出了萧轻巧在想甚么:“你别曲解,并非统统的事情都是他干的,他所做的,不过是因势利导,借用别人的运营罢了。”
“你死了以后,去找你大哥问吧。”云若溪娇媚地一笑。她不再理睬汤崧,回身持续对着萧轻巧:“实在,我固然看不起你的贱民身份,却很恋慕你能做一个杀手。世上没有比杀人这类事情更痛快、更让人舒心的了,可惜我能亲手杀人的机遇太少。”
“刺青?秃鹫?”萧轻巧喃喃自语,“奇特,如何感受那么熟谙?”
“萧蜜斯并不像设想中的那样不喜好动脑筋啊,”羽人咧嘴一笑,“没错,就是我。”
“你如何挣开的?”萧轻巧很吃惊。
再转头一看,密室的门上多出了一个洞。他这才反应过来,是有人在密室门上凿出一个洞,射进这支短箭,救了他一命。
“蜜语甘言也好,悔不当初也罢,这些话留着今后渐渐说吧。”云若溪的笑容说不出的狰狞和残暴。她站在汤崧跟前,高举匕首,汤崧长叹一声,闭目等死。
她跨步上前,左掌拍向汤崧的胸口。汤崧赶紧横过右臂格挡。但云若溪这一掌只是虚招,右手已经握成拳,一拳击打在汤崧的肋下。汤崧被打得几近没法呼吸,一下子软倒在地上。但略微缓过神来以后,他还是忍着剧痛重新站了起来,又扑向云若溪。这一次,他被对方洁净利落地一脚踢在腰间,和萧轻巧摔在了一起,一时候再也站不起来了。但他还是艰巨地挪动着身躯,挡在萧轻巧身前。
没想到会死得那么丢脸,萧轻巧想,死了以后都得歪着头。
“云蜜斯!请停止!”倒是汤崧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“别废话了!再不追人跑啦!”萧轻巧吼怒起来。
“好事?坏甚么事?”汤崧忍不住问。
“我此次现身救你们,就是想要把本相奉告你,也制止你们好事。”羽人说。“不过我们先得去找你们别的那三位朋友,他们也正在费事中。”
羽人摇了点头,笑容变得分外诡秘,接着说出了一句让萧轻巧大吃一惊的话。
云若溪盘跚着走到萧轻巧身边,俄然抬起脚,重重地踢在萧轻巧腹部。萧轻巧被踢得在地上滚了几滚,脸都痛得发白了。云若溪追上去,又是连踢带打。她重视着没有效太大的力量,也没有进犯关键,看来是用心要让萧轻巧受一些皮肉之苦。但萧轻巧咬紧牙关,哼都没有哼一声。
想起来了!萧轻巧俄然面前一亮,不由喊出声来:“你是阿谁甚么甚么破盗窟的匪贼!秃鹫!”
“汤文钦是你杀的?”云若溪一边揉着下巴,一边问萧轻巧,声音倒是委宛好听。
“看来只能是我了,总不能是汤三少爷吧?”萧轻巧翻了翻白眼。
“究竟上,你们倒是帮了我们一些忙,”羽人说,“因为你们的参与,让对方更多地把思疑目光放在你们身上,让我们的行事更加便利。但是现在,你们调查得过深了,反而会形成倒霉的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