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娃子,沿着来路往坡那边走,等看到有个“飞鸿信局”就拐弯,顺着路口往上,看到门口挑着布帘的,就是我家了,你婶子和妹子开着个食肆,今儿掌柜的得跟你交代交代活路,明儿个,我来喊你去家里用饭,跟咱那边山里出来的都见上一见。”
路云风有点踌躇,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猜得出来,看看那哭泣不已的小儿,再想想老爷子常日里“江湖济急义不成忘”的训导,把牙一咬,上前去老疤的手里放了二两银子。
刚要作答,老疤俄然微侧身腿若旋风,毫无征象的一脚挂向路云风的右耳门。
“不是那一个,通衢朝天,各走半边的路。”
“就是这回在红谷滩熟谙的,之前没见过,不过,赶车的是我乡亲。”
妇人瞥见亲人似的大放悲声,“疤爷呀,疤爷,给了六两银子啊,老二的饭碗砸了,那腿今后如果站不起来,我一家子可如何活呀。”
底子就没正眼瞅他,那男人有些不满的冲着冯三嚷:
“小子,你打哪儿冒出来的?跟这冯掌柜熟谙?”
路云风还没答复,劈面的房门翻开,一个笑容满面的妇人,怀里抱着个襁褓中的娃儿抽泣着走了出来,老疤一步跨了出去。
说完就往屋里走。
以是这六里铺,是山内里最早鼓起的野埠,汗青非常长远,苍横山数百里的空中上,大家都晓得有这么个处所,算是有些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