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妖鬼了,大夏季热死牛了,我看我们还是找家洁净的堆栈先住下吧!明天再去报名也不迟。”
“你过来坐到这石锁上去。”
薛四虎鄙夷道。
看到牛焕羊吃紧而去,薛四虎很有些对劲地说道:“这小子刁得很,眼里只认得银子,但碰到我薛某,休想偷半分懒。”
“小子抓紧了!”
“啊……砰!”
没等微微颤栗的胖衙役坐稳,萧十郎一撩胡服下摆,伸手抓住石把儿。
大西府的繁华天然是佛堂小镇没法对比的,刚下船的薛四虎恨不得把沿途看到的,听到的,闻到的统统的统统都吞下肚去,好带回到金蟾村在小火伴面前吹嘘一番。
人群大赞一声,胖衙役眼睛不经意伸开一条细缝。
刚去了一会儿,浆如雨下的牛焕羊在远处大声喊道。
校场的正南门,有一名貌美如花的胡姬站在一面只要铜锣大小的牛皮鼓上,不断地扭转着,裙角掀起阵阵香风,闻一鼻就有点熏熏然,她猛一愣住,大胸脯颤巍巍兀自还抖个不断,惹得喝采声一片,零散铜钱像下雨般撒在鼓的四周……
“废话少说,如果报不上名,你的人为我是不会付出的。”
“阿郎,快带金公子过来,报名要本人来……还要先试举的……”
将近轮到金巨灵,人群一下让开了一个大缺口,十几个家奴簇拥着一名衣裤光鲜大块头男人大摇大摆走了出去,足足有两个金巨灵高,走一步地盘都发麻。
卖力报名的七曹佐官忙不迭站起来,肚子磕到桌角,疼得五官一通错位,嘴里丝丝作响,人群里轰然收回一阵笑声。
“过来,你过来一下。”
“哎呀!”
“虎神,我……我……我家有八十岁阿娘……”
头朝下的衙役,脸憋得通红,声音淹没在鼎沸的人声里,那里另有人听得见。唯有闭紧双眼,死死抱住石锁,那模样活脱像一只贪吃的大狗熊抱住一坨好吃的死不放手。
“就这三百斤石锁,明天也没几小我能举起来,您别瞧大校场人挺多的,但都是瞧热烈的居多,呵呵,晓得您虎神这回要上擂台,更是没人敢报名了。”
薛四虎白了牛焕羊一眼,“我们得先去看看擂台再说,牛焕羊你来带路。”
“虎神!虎神……”
“你给我少废话,你忘了我们是干吗来的吗?”
“哎哟,这不是虎神吗?”
薛四虎见本身独一的新胡服被墨汁弄得肮脏不堪,刹时肝火冲天,冲到萧十郎的跟前,像个恶妻普通破口痛骂。
萧十郎冷嘲笑一声说道。
佐官不说那句还好,他这一说萧十郎顿时髦起,石锁落回跨下,“嘿”一声,萧十郎猛一抬手,石锁连同衙役翻转着直冲云霄而去……
金巨灵他们几个靠得近的,也捡到便宜了,案几上的几方砚台全被砸翻了,浓浓的墨汁泼了一身。
“哼,你怕甚么,难不成怕我吃了你。”
“曲解了,曲解了……”
“不必了,就这石头锁吗?这不是闹着玩的吧?”
“阿郎,你看那边有卖甘蔗的,我口渴得短长……”
“虎神……部下包涵,快放我下来,鄙人怕高啊!”
“虎神,那用您亲身来的呀,喊个奴婢过来叮咛一声,报名表我会亲身送到多数督府上来的……您快快请坐!”
“滚蛋,快把你的脏手挪开。”
佐官这句话倒不是恭维阿谀,萧十郎的神力在西府家喻户晓,有次撒酒疯把多数督府门前重达千斤的大石狮子都举过了头顶,从而后大师都喊他为虎神。
萧十郎用手指指了下一名胖胖的衙役。
背着包裹的牛焕羊建议道,还装模作样擦了把脸上并没有的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