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的亡灵之术，以别人灵魂不安，不入循环为代价，终究目标是奴役统统生灵死魂，主宰存亡，既不是证尸道，亦不是证鬼道，更不是成人道。
也有相反的修行路。
“另有甚么前程？造化四灵？”
“现在，老夫又改主张了，气血与精元合一的圣体，千年万载也可贵一见，竟在这荒山老林里被老夫撞上，大幸！”
鬼老头越说越冲动，肩头几簇绿幽幽的鬼火摇摆不定，厉笑道，“早在数年前，老夫的气血就已经干枯，只幸亏仓猝下挑选了这幅凡躯，现在也快腐朽了，本来想培养废料禹皓交班，没想到又遇见了气血精元合一的圣体，这是不是天意？”
项焱却像只被顺服的绵羊，四肢软耷耷的，没有分毫抵挡之力。
但是，老头并不起火，只是桀桀怪笑，眸中幽火愈发明旺，荡出摄民气魄的鬼威。
说到这里，他又话锋一转，“不过，如果你不听话，结局就只能像戚和那头倔牛一样，也被炼成尸奴！”
项焱果断点头，“我信赖，即便你所说不假，活魂左券不是独一前程！”
老头轻叱，而后化作一道虹光，拎着项焱直落山顶。
“你想晓得？”
远观紫气蒸腾，大道符文流转，而洞内却的确是一处人间天国。
“如传言，始源秘宝能够揭开上古诸圣挞伐之谜，但也有传言，一旦秘宝被夺，伏灵大陆随时会崩碎，就此泯没于泱泱大天下！一草一木，一人一灵陨灭如烟消云散，一点陈迹都不会留下！好笑伏灵四国，无数世族竟甘心甘心肠替八陈权势卖力！”
只是，此情此景下，这纯粹是异想天开。
“甚么意义？”项焱俄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最首要的，如果鬼老头得逞，伏灵成有主域界，就算融会了始源天火，也将只是四灵宿主，而非仆人。
不体味亡灵之术，也不晓得活魂左券如何让乾坤倒转，主宰一域的生与死，更对成为初创鼻祖的魂仆信徒没兴趣。
尸气环绕，乃至在吞噬项焱体内的朝气，尸奴到处都是，唇乌紫发黑，神采惨白得吓人。
“你个老不死的！”
“看这意义，你不是在搏斗荒民，培养杀劫，反倒是在挽救伏灵百姓？”
躯体内充满的是精元、混元、源力，但肉身容器之魂倒是“死”魂。
但是，枯瘦老头不觉得然，嘶声干哑地笑道，“你觉得，待所谓的始源秘宝被发掘后，伏灵天下另有一寸可安身之地？”
“那你说说，活魂左券如何重修循环，又如何创世？”项焱摸索地发问。
项焱很想搏命一搏，但气力差异太大，鬼老头的可骇威势，绝非禹皓、伯麟能比，气力差异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