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生听到这话后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,因为他想起了不久前的事。当时他乘着将绝的飞剑分开了花容宗,返来的路上他们多次差点撞上山崖翻下飞剑,以是他便调侃起将绝来,成果说着说着他们就聊到了道侣之事。长生还记得将绝当时说了甚么,将绝说:
但如果这些人认出了他的身份,晓得了他现在身处小千天下,估计又会成群结队地来找他费事。将绝没有否定冰水一事是因为他晓得,长生迟早会发觉到他究竟是谁,他不会去埋没甚么,但他在长生开口之前却也不会先行分开。
“或许。”将绝固然没有给出必定的答案,但是他的眼神却已说了然统统。
长生自认还没有痴钝到发觉不了别人的倾慕之情,只是将绝向来沉默,面上也没有太多的神采,他也就没如何在乎过此事罢了。但本日的冰水之事却让他模糊有了些许预感,而刚才的对话更是让他认识到了这一点。
“你信赖我?”长生语气非常奥妙地问着将绝,不知何时他已下认识地皱起了眉。之前那句话他只是和以往一样随口一说罢了,他当真没有想到将绝会如此答复。
“我晓得。”长生听着将绝低声说出的三个字,他不由敛起笑容凝睇着将绝的眼睛,他想晓得这个男人究竟是出于何种表情说出的这句话。将绝乌黑的瞳孔中透暴露的不是倦怠不是对付,更没有半点打趣之意,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极其当真。
“此花的花语是甚么?”将绝和长生对视了一眼,他发明自从这朵花呈现以后,长生的神采仿佛就有些不对劲了。将绝晓得长生的天赋远比他想得要更庞大,他也想过长生或许能从这些花朵中获得些有效的信息。
究竟大将绝没想到花容宗的人会俄然走出去,他也没想到阿谁叫夜良弓的会俄然说出关于冰水的传闻,不过他也不太在乎便是了。酒坛内的液体的确就是所谓的绝地冰水,当年他为了寻觅能够令人死而复活的东西,依着那些不靠谱的传说差未几走遍了三千天下统统伤害之地,而此物能够算是此中最难弄到的一种。
绝地之水地点的阿谁位面真的冷到能解冻人的灵魂,那种酷寒底子没法仰仗修为强行抵抗,他是靠着不竭劈落的雷霆才勉强保持复苏,而撑到最后他找到的冰水也只能灌满三坛。说来也好笑,直到他获得冰水以后才认识到,死人是喝不了水的。就算是再奇异的六合灵物、再奇异的冰水,那些早已逝去之人也没法咽下。
将绝定定地看着长生,他不清楚长生现在在想些甚么,但他的确感觉长生很强。当然,这不是指长生那金丹境的修为,他指的是长生所具有的潜力。长生正在走着一条独一无二的修真之路,将绝信赖总有一天长生会被三千天下无数人崇拜倾慕,这些人会很乐意成为他的刀他的剑。而真的到了当时,长生便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最强者。
长生没有说出花语,他只是收紧左手撤回了灵力,方才呈现的红色花朵又垂垂消逝在了氛围当中。这花将毫不熟谙,他却体味得很清楚。或许是因为他现在这个奇特的变花天赋,他对这些花朵的影象尤其清楚。之前在地球上不过是仓促一瞥亦或是过耳即忘的花语,现在他却能刹时想起来。
将绝的手臂刹时紧绷起来,他极力禁止着本身进犯的动机,只是淡淡地谛视着已经放开他手腕的长生。此时一朵红色的鲜花悄悄落在了长生的左手上,将绝看得很清楚,这花是长生握住他手腕时平空呈现的。
半响以后长生微微侧过了头,他的目光便落到了倚着窗不发一言的将绝身上,而跟着目光一同落下的另有他那低缓惑人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