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静悄悄的,除了动听的乐声与她空灵的歌声,再无其他任何声响。统统人都屏息看着台上艳冠绝伦的女子,没有涓滴的打扮,只是一袭绯衣,满头青丝,倒是那般的勾民气魂……

那些女人并不满是万紫千红的女人,另有其他青楼的女人。她们每日都来这里自食其力找恩客,只需每月给万紫千红交一百两的月钱便能够。那些猖獗跳舞的也不满是公子爷,另有黄晓谜特地找的几位会点工夫的男人。她特地教他们跳了街舞,既能够借此引领诸位公子哥,又能够趁便做大堂保安,一举两得。

“风再冷不想逃,花再美也不想要,任我飘摇……天越高心越小,不问因果有多少,单独醉倒……明天哭明天笑,不求有人能了然,一身高傲……歌在唱舞在跳,长夜漫漫不觉晓将欢愉寻觅……”

不止如此,现在的入场券可不是满街送的,一张十两银子,每日限时限量三百张入场券,凡是大门一开,不过半个时候便抢购一空。若碰到当晚有演出,门不开步队就排挤去老远,都是小厮、仆人帮主子列队买的。

勾人的媚眼流转着,虽是看向台下的世人,倒是隔着世人看向虚无的缥缈……

黄晓谜赞美的看了一眼肖儿,随口奖饰道:“本末倒置?不错嘛!才背了半个月诗词、成语,就学会应用了。”

一个月后,黄晓谜执杯含笑着望着改装好的大堂。大堂的舞台已颠末特别的扩音,乐声更加清脆,台上是黄晓谜特制的架子鼓,是她带着懂乐器的女人一起找人做的。

“尘凡多好笑,痴情最无聊,目空统统也好……此生未了,心却已无所扰,只想换得半世清闲……醒时对人笑,梦中全忘记,叹入夜得太早……来生难料,爱恨一笔取消,对酒当歌我只愿高兴到老……”

实在这一点也不希奇,南朱皇城的人们本就没甚么文娱,现在好不轻易出了这么个新奇地儿,谁不想来凑个热烈!谁不想见地见地传闻中戳穿闹鬼本相的“倩女幽魂”,传闻中只看一眼就让人腿软的“宝宝组合”,传闻中南朱最美的两位“新娘”……

……

肖儿刹时红了脸,埋着头一声不吭的拨弄动手中厚厚的一沓银票。

黄晓谜脸上带着笑,可眼角却情不自禁的带上一丝水痕……

“我们同一场演出只演三日,每三日歇息三日,这歇息的日子不闭店,持续开业,不过,不是演出也不是卖身接客,而是带着世人一起跳舞。”

另有那传闻中,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次闻的异界狂曲……

俄然,人群中一道绯色的身影划过,刹时闪过她的眼底……

黄晓谜微微一笑,抬指轻点了一下肖儿的额头,看着肖儿刹时抬手去揉,这才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他们会不会跳,那就拭目以待吧!”

曾经的“倩女幽魂”,眨眼变作诱人的九尾狐妖,口中唱的是破尘凡的歌谣,却勾引着尘凡男人蠢蠢欲动的心……

全场灯光全数燃烧,唯留舞台中心一站通亮的灯火。黄晓谜斜靠在舞台边沿,背靠台柱一角,长长的绯色衣袂缥缈的垂于台下,跟着人造的清风,缓缓轻摆。

黄晓谜也不再嘲弄她,转而解释道:“我们是青楼,即便现下的演出能够吸引他们一时,可绝吸引不了他们悠长,卖人的青楼不卖身接客,如何会有买卖!但是我晓得姐妹们实在并不肯意卖身,而我也不肯意姐妹们做那肮脏之事。为此……”

她,满头青丝随便散就,一贯素白的面庞画着素净的妆容,嫣红的唇瓣鲜艳欲滴,左眼眼角处是一朵缠绵悱恻的此岸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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