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有褚昀降在沈绾笛身边,众侍卫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押送她去毓秀轩,就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肠走在最前面,将步队的前面留给这两人。
沈绾笛昂首看了看夜空,明显从凤涅堂被抓的时候还是下午,这会儿已然是深夜,繁星闪动。
褚昀降眯眼看着面前挡着的人,身上寒意更甚。明公公再三哈腰,额头的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,他咬牙,顶着滔天的压力持续说道。
明公公踌躇了一下,肯定侍卫传的是容贵妃口令,这下才放沈绾笛通行。褚昀降不放心,跟在沈绾笛前面一同前去。
“皇后娘娘同容贵妃干系很好吗?”沈绾笛猎奇问道。
褚昀降也没瞒着沈绾笛:“这支侍卫队仿佛是从我母妃进宫时就一向跟从着她的,当初也不知为甚么父皇就同意了。母妃与我并不靠近,也很少跟我提及她畴昔的事情,以是我也只晓得这么一点。”
侍女一样泣不成声:“奴婢,奴婢是宫中药房的春桃,常日里卖力宫中药材的抓取和分发。因为从,从一开端皇后娘娘就遣人来叮咛过,此后如果是这位申柳申大夫来拿取药材,一概不消过问。以是,以是申大夫每次拿药奴婢都没有细心重视过,尽管照着药方上的拿。”
“好。”沈绾笛应了一声,而后偷偷小声说了一句:“你就这么信赖我?万一真的是我给皇后娘娘下毒呢?”
还没等容贵妃说话,小安子就哆颤抖嗦地开口:“贵妃娘娘,主子本日同平常一样,先是在凤仪殿门口访问申大夫,申大夫在给皇后娘娘诊完脉以后,我们就一同前去宫中药方去抓药熬制,再将汤药送至回凤仪殿让皇后娘娘服下,然后主子就送申大夫出宫了。这中间主子带申大夫走的路都是同平常一样,没有去别的不该去的处所,路上还碰到了很多宫人,贵妃娘娘如果不信的话能够派人去查。这,这就算给小的一千一万个胆量,也不敢害皇后娘娘,请贵妃娘娘明察啊。”声音到最后,已然带上哭腔。
春桃被吓破了胆,在地上哭喊着:“贵妃娘娘恕罪,奴婢不敢,奴婢真的不敢啊!求贵妃娘娘饶命!”
“本日申大夫来药房取药时,确切与常日分歧!”
“是。”褚昀降自厅堂两边寻了个位置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