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昀降道:“儿臣就不坐了,儿臣此番前来,是有闲事要说,想必皇后娘娘已经晓得了阿肆受伤的事情,儿臣刚获得动静,阿肆已无大碍,这还要多亏沈六女人的救治。”
到底是书院的夫子,一举一动都难逃他的眼睛。
沈绾笛谨慎翼翼解释,“祁王殿下在边疆打过仗,打仗过很多受过伤的人,应是懂些医术的,以是才会帮我。”
褚宵辰嘲笑一声看向他,面露对劲之色:“如何,有何不当吗?便是做我的侧妃,沈绾笛也定会甘之如饴。”
“小六,你甚么时候会医术的?”沈二问。
褚宵辰气得一噎,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,这是在悄悄讽刺他在皇前面前乱嚼舌根了。
“傻小六,陆肆和黄虎是在紫霄书院出的事,就算这事儿怪不到紫霄书院头上,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,我们书院就得卖力。”
沈二抱紧沈绾笛,“顿时就回家了。”
褚宵辰道:“她一向痴恋于我,不顾礼节廉耻对我死缠烂打,儿臣想,虽她出了当众拒婚的丑闻,可到底对儿臣痴心一片,儿臣心中有愧,想请皇后娘娘亲下懿旨,将她指给我为侧妃。”
褚宵辰气得咬牙:“九弟,饭能够乱吃,话不成以乱讲,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。”
褚昀降神采一凛,脚步停顿,脸上蒙了一层寒霜。
褚宵辰:“皇后娘娘,沈家人做事有分寸,可那沈绾笛做事却乖张毫无教养,底子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,若她是个循规蹈矩的人,也不会当众给九弟下退婚书!”
沈二冲动:“究竟是何人竟有这般本事,能写出如此气势多变的诗句,可否为二哥举荐举荐?”
褚昀降与褚宵辰并排站着,对暖榻上的皇后拱手施礼,“儿臣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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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筹办分开,便听身侧褚昀降冰冷砭骨的声声响起:“四哥想让沈家嫡次女做你的侧妃?”
皇后凤眸微垂,摇点头,“沈家人做事向来有分寸,必然是事出有因。”
褚宵辰仓猝问道:“皇后娘娘,那许沈绾笛为儿臣侧妃的事情,您……”
皇后坐在暖榻之上,听着褚宵辰报告着本日紫霄书院内所产生的事情。
褚宵辰气得神采乌青,他一向咬牙忍耐,没想到还是被褚昀降看了出来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皇后说,“你们也别光站着了,坐吧。”
听到陆肆和黄虎从十几米高的红枣树上摔下来时,皇后神采一白,惊得几近从暖榻上站了起来,“阿肆现在如何了?”
沈绾笛脸一红,“这倒不是,是,是我一个朋友写的,我只是拿来用一用。”
“你就是看的那些孤本学会的医术?”沈二之前常听父亲说,家里脑筋最好,最机警的要数小六,之前他还感觉是父亲看走了眼,现在看来,姜还是老的辣。
褚宵辰说完,眼底的恶毒狠辣乍现,沈绾笛只是他夺嫡路上的一颗棋子,当他的正妃还不敷资格,也就勉强当个侧妃玩一玩。
凤仪殿。
沈绾笛一怔,缓缓说道:“二哥,你还记得紫霄书院藏书阁中那些医典孤本吗?我当时还没像苍蝇似的在褚宵辰身边打转,经常跑藏书阁看书,将那些孤本全都看完了。”
沈绾笛点头,“没事,就是有些冷,回家洗个热水澡,换身衣服就好了。”
“那,本日小考,你当堂作出来的诗句,也是因为之前藏拙?”
皇后娘娘想到那封退婚书,神采刹时丢脸了几分。
皇后点头:“在她与祁王退婚以后,倒是听过一些。”
“无任何不当,我只是想提示一下四哥,既然胯下有疾,须得好生涵养才是。”褚昀降说完,便先行分开了。
沈二感喟:“只但愿此次的事别扳连祁王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