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高兴咧嘴一笑,道:“我的名字叫甚么你莫非都忘了吗?”
小鱼儿黯然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
哈哈儿咬着牙喘气了半晌,突见屠娇娇眼睛竟伸开了一线,哈哈儿又惊又喜,立即蹲了下去道:“你还能说话么?”
只听燕南天道:“江山易改,赋性难移,你安知他们今后不会再害人了?”
白夫人笑道:“他甚么人的肉都吃过了,连他老婆儿子都被他吃下肚里,只要一种人的肉还没有吃过,死了难道遗憾得很,以是我必然要帮他这个忙。”
白高兴两只手紧紧握着胸前的箭翎,嗄声道:“我若看得出就不会上你这胖乌龟的当了。”
屠娇娇眼睛翻白,不但说不出话,连听都听不见了。白高兴一个筋斗从树上翻了下来,望着哈哈儿笑道:“你看我装死的本领并不比屠娇娇差吧,她平生最会装死害人,只怕再也想不到本身也会死在一个‘假死人’的手上。”
白高兴向她挤了挤眼睛,道:“大功胜利了么?”
小鱼儿也长叹了一声,俄然道:“大叔,我只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过了半晌,又听得一人道:“大叔,我瞒着你做了件事,你肯谅解我吗?”
小鱼儿道:“我现在不能走。”
白高兴瞪了他半晌,俄然转向哈哈儿道:“你相不信赖他的话?”
李大嘴怔了半晌,苦笑着喃喃道:“损人倒霉己……损人倒霉己……”
燕南天似也怔了怔,厉声道:“你为甚么要如许做?莫非你已忘了那血海深仇么?”
哈哈儿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天道循环,看来公然是报应不爽,我下辈子投胎,再也不敢害人了。”
哈哈儿不再望他,却走到屠娇娇面前,柔声道:“娇娇,你还能看获得么?我已为你报仇了!”
只听一人道:“就是这处所,毫不会错的,洞口那块石头我认得。”此人说的虽是很浅显的两句话,但话声倒是严肃沉重,李大嘴虽听不出这声音是谁,但也不知怎他,一颗心竟“怦怦”地跳了起来。
李大嘴叹道:“死光了,全都死光了。”
哈哈儿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,想跳起来却已来不及了。屠娇娇两条手臂已蛇普通缠住了他,一口咬在他咽喉上,哈哈儿冒死挣扎,终究还是挣不动了。只见他神采垂垂发白,身上的血潮流般流入了屠娇娇的肚子,俄然用尽满身力量,压到屠娇娇身上。只听“格剌格剌”连续串声响,屠娇娇满身的骨头都被压折了,哈哈儿挣扎着站了起来,“哈哈,哈哈,哈哈”仰天大笑了三声,“噗”地倒了下去,终究再也笑不出了。
燕南天怒道:“这些人早已该死了,你为何又要为他们讨情?”
哈哈儿道:“你……你真的已饶了我?”
白高兴道:“你放心,只要你乖乖地听话,我毫不会害你,众家兄弟现在已只剩下我们两小我了,我如何舍得再杀你?你若死了,天下另有谁肯跟我交朋友?”
燕南天沉默了好久,黯然长叹道:“好孩子,好孩子,江枫有你这么样一个儿子,他死在地府之下也该瞑目了,燕大叔白活了几十年,竟还不及你通达明理。”
哈哈儿仿佛喜出望外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肯饶了我?”
白高兴大笑道:“你他妈的说得真对极了,兔子既然全都已死光,还留着那条狗干甚么?”
白夫人娇笑道:“饶他们奸似鬼,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。”
白夫人道:“我们当然不能留下他,不然我们今后……今后再好的时候,他若定要在中间瞧着,那如何受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