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念兰深深吸了口气，道：“这碧磷蛇就是那‘青海之灵，食鹿神君’的标记，标记地点，别人就不远了，别人既不远，祸事就真的要来了。”
小鱼儿苦笑点头道：“唉……女人，你要瞧，就瞧瞧吧。”
这语声竟鲜明又像是小仙女的声音。小鱼儿绝处逢生，方在欢乐，闻声这语声，又如一桶冷水当头淋下――落在小仙女手里，可一定比落在碧蛇神君手里好多少。
但小鱼儿却拖着她上了马，道：“我们快走吧。”
断念兰身子一震，从顿时跌了下去，颤声道：“你……你胡说！”
那老者高低瞧了他几眼，又瞧了瞧顿时的断念兰，呵呵笑道：“小官人说话真客气，只要不嫌老夫家里茶饭粗陋，就快请出去。”一面说着话，一面已含笑揖客。
小鱼儿神采惨白，嘶声道：“我终究还是被骗了！”
只见前面有个小小的山村，现在固然只不过曙色初露，但这山村的屋顶上，却已袅袅升起了炊烟。
小鱼儿笑道：“晓得的愈多，就惊骇的愈多，倒不如干脆甚么都不晓得，不管遇着甚么人，都能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和他拼了再说。”
再瞧那条蛇虽已晕死，但蛇身却仍笔挺，七寸处模糊竟似有光芒明灭，断念兰变色道：“原……本来这条蛇早已死了，那恶魔竟在蛇身里藏着一柄软剑，剑上有剧毒，你一捏蛇身，内里的剑锋就割伤了你！”
小鱼儿眨着眼睛笑道：“不想你年纪虽小，晓得的事却很多。”
只见一个身穿青布短褂的老夫，站在一家门口，嘴里叼着管旱烟，瞧着天气，喃喃道：“看来明天又是个好气候，该把棉被拿出来晒晒了。”
碧蛇神君一字一字道：“那羊皮纸又轻又韧，你即使吞下去，也还是好好地在你肚子里，本座只要剖开你的肚子，还怕拿不到？”
小鱼儿发笑道：“不怕真的怕假的，为甚么？”
小鱼儿道：“没事了……半个时候后，甚么都没了。”
小鱼儿仰起了头，笑嘻嘻道：“假的么？”
断念兰失声惊呼，小鱼儿已调转马头，往中间一条岔道冲了畴昔，这条路固然局促，但两旁竟有林荫夹道。
小鱼儿脸上虽在笑着，内心却不由透出一股寒意。
小鱼儿道：“一条小蛇就算是真的，也没甚么可骇。”
喝声中脱手如电，捏住那蛇的七寸，往树上摔了畴昔，这一抓一摔，公然是迅急美好，蛇公然已被摔晕。
断念兰嫣然一笑，扶着他的肩走了出来。
断念兰惨白着脸，颤声道：“你不懂的……不懂的……”
小鱼儿悠笑道：“你真聪明，真是天赋儿童。”
碧蛇神君怔了怔，手掌不由得垂垂放松。
碧蛇神君道：“我就算将你肚子剖开，将那羊皮纸拿了出来，你还一定死的……我要叫你渐渐地死！”
他喊了两遍，树梢公然传下来一声又尖又细，又滑又腻，教人听得满身都要起鸡皮疙瘩的嘲笑。
小鱼儿道：“黑老弟，我们喝两杯去如何？”
断念兰道：“真的不成怕，这假的才可骇！”
断念兰道：“我……我早就晓得我们跑不了的。”
小鱼儿笑道：“大哥……你个子比我还小，该叫我大哥才是。”
口中说话，掌中剑持续击出，小鱼儿挡了四剑，手臂发软，竟再也举不起来。
小鱼儿道：“你那柄匕首拿来。”
这条小蛇是以碧磷印上去的，在月光下闪着丑恶的绿光，光芒明灭，这条蛇也像是在爬动，那铲形的蛇头，更像是随时都会跳出来噬人。小鱼儿固然明知它不是活的，但不知怎地，却愈瞧愈感觉恶心，满身高低，像是都起了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