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儿也不睬她,却从怀里取出了张发黄的羊皮纸,拿在手里挥来挥去,口中大声呼道:“小臭蛇,你瞧见了么?这就是那藏宝图,你想不想要?”
小鱼儿翻身上马,走畴昔唱了个喏,笑道:“老丈可有甚么吃喝的,赐给我兄妹一些?”
两人一骑,策马疾走,两人俱是满头大汗,都已将面具取了下来,小鱼儿悄悄道:“小白菜,辛苦你了,抱愧抱愧……”
小鱼儿笑着谢过,扶断念兰上马,悄声道:“不想这里的乡间人倒好客得很。”
小鱼儿道:“这毒是没有救的,我若不放血,现在已要去见那老头子了,即使放了血,也拖不到半个时候。”
小鱼儿瞧着她嫣红的脸,笑道:“只怕别人是瞧在你这病美人的面子,他虽是个老头子,但却没有盲眼。”
断念兰道:“你……你瞧见了甚么?”
只见前面有个小小的山村,现在固然只不过曙色初露,但这山村的屋顶上,却已袅袅升起了炊烟。
断念兰身子一震,从顿时跌了下去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
小鱼儿发笑道:“不怕真的怕假的,为甚么?”
口中说话,掌中剑持续击出,小鱼儿挡了四剑,手臂发软,竟再也举不起来。
那白马似也晓得凶恶,跑得更是卖力,眨眼间便穿过那小小的村落。
断念兰昂首瞧了一眼,满身都不觉发麻,就像是有条冰冷的蛇钻进了她衣服,沿着她背脊在爬。
黑蜘蛛瞪着眼睛瞧住他,瞧了半晌,俄然嘲笑道:“好,我本来想帮你个忙的,但你既然要在我面前充老迈,我也就犯不着再管你的事了。”说话间,手俄然一扬,月光下只见他袖管中仿佛有条闪闪发光的银丝,笔挺飞了出去。
小鱼儿却大笑道:“这真已迟早是你的了么?”
黑蜘蛛怒道:“你叫我甚么?”
小鱼儿一起上从未见过如此荫凉优美的门路,内心方自有些惊奇,俄然一条蛇自树上倒挂下来。
小鱼儿固然智计百出,现在却也想不出体例。断念兰冒死扑畴昔,怎奈大病未愈,碧蛇神君反手一掌就将她打得滚倒在地,奸笑道:“捉蛇打狗你最在行,开膛剖腹倒是我最在行的,但你尽管放心,我这一剑刺下,毫不会要你的命。”
小鱼儿道:“这条蛇天然就是‘十二星相’中的人。”
断念兰垂下了头,沉默半晌,幽幽道:“我晓得你一打哈哈,说的就不是实话。”
马股上,不知何时,竟被人印上一条绿色的小蛇。
小鱼儿仰起了头,笑嘻嘻道:“假的么?”
小鱼儿道:“这类工夫有甚么奇妙?”
小鱼儿取出块金子,抛在地上,又用块焦柴,在墙上写了十个大字:“厚殓两人,不然必追你命!”忽听门外马嘶,小鱼儿立即冲出去,一条小蛇已沿着马腿在往上爬。小鱼儿撕下条衣衿,将蛇掸在地上,踩得稀烂,摸着马鬃道:“小白菜,莫要怕,这些恶人害不死你的,也休想害得死我。”拉着断念兰上马,打马飞奔而去。
碧蛇神君怒喝道:“你这是找死!”
只见此人穿戴条碧绿的紧身衣,藏在树叶中,当真教人难以发觉。他又瘦又长的身子,弯曲折曲地藏在枝丫间,满身像是没有骨头,那双又细又小的眼睛瞪着小鱼儿,活脱脱就像是条蛇,毒蛇。
断念兰大喜道:“你……你本来又在吓我!”
断念兰嘶声道:“你就给他吧,归正……归正我们已用不着了。”
断念兰扑到他身上,泪流满脸,道:“这毒有救的,你底子不晓得……”
小鱼儿笑道:“大哥……你个子比我还小,该叫我大哥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