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儿不觉也长长松了口气,道:“我现在才晓得,做瞎子的滋味可真不好受。”
他话未说完,黄牛、白羊已再也笑不出来。
他愈说没有,白羊面色愈是惊骇,嘶声道:“你……你快将解药拿来!”
黄牛、白羊冒死点头,头也不过只是微微动了动。
慕容九妹道:“不消瞧你也该晓得……黑的……”
白羊恨恨地夺过瓶子,将瓶里的药全吃了下去,然后两人瞧着小鱼儿,内心却在想:小杂种,瞧你再往那里跑!
小鱼儿暗中叹了口气,口中却笑道:“我为何要引发别人的重视?这世上我只要仇敌,哪有朋友?”
劈面一个店伙走过来,躬身笑道:“少爷你……”
慕容九妹嘲笑道:“你只怕找不着那小鬼,是么?”
白羊笑道:“这毒药解得好快!”
小鱼儿心念一转,暗道:“这厮莫非瞧见了甚么他惊骇的人……”
小鱼儿拍掌笑道:“这下子可变成独角山羊……”
白羊咯咯笑道:“江湖中上过他当的人,真是数也数不清了,你这小杂种又不是头一个,你叹的甚么鸟气?”
碧蛇神君奸笑道:“那么,我不点你穴道就是,我只叫‘碧丝’悄悄咬你一口,你不但不会感觉疼,还会感觉痒痒的,酸酸的,那滋味可比抱着女人还舒畅。”语声中,只见一条碧光闪闪的小蛇,自他衣袖中滑了出来,蛇身虽只要蚯蚓般大小,但红信闪缩,滑行如风,却足以摄人灵魂。
黄牛、白羊额上的盗汗已比黄豆还大,目中已暴露惊骇之色。碧蛇神君目光明灭,纵声长笑道:“两位就喜好装神弄鬼,现在真的变作僵尸,难道更是风趣!”俄然顿住笑声,向小鱼儿走了畴昔。
黄牛、白羊听了这话,头上过去外直冒盗汗,哼的声音更大。碧蛇神君转首瞧了他们一眼,道:“两位仁兄但是要小弟先救你们?”
但现在,他却只但愿这两人快些走过来,愈快愈好,他俄然发明这两人虽是他的仇敌,却也可算是他的亲人。
碧蛇神君走得快,他只要走快,碧蛇神君走得慢,他也只要走慢,至于已走过甚么处所,他全不晓得。
小鱼儿笑道:“我如果你们,现在就该乖乖地先将我白叟家中的迷药解了,再拍拍我白叟家的马屁,让我白叟家出出气,然后再发下个重誓,今后永久听我白叟家的话,毫不敢有涓滴违背……”
小鱼儿中了黄牛、白羊在酒中放的迷药,身子没法转动,只得叹口气,苦笑道:“看来当真是人不成貌相,你这条笨牛竟然也有一肚子鬼主张,我可真做梦也未想到。”
小鱼儿笑道:“当然当然,你们千万莫要信赖,现在你们如果摸一摸第五根肋骨下的‘乳根穴’中间,那边保险一点弊端都没有,你们也不必摸吧!”
语声不但没有走近,反而垂垂远了。
只听白羊、黄牛两人同时哼了起来,他两人眼睛还瞧得见,怎奈满身肉都硬了,四肢既不能动,想张嘴说话都不可,这毒药可要比碧蛇神君炼制的短长十倍。碧蛇神君瞧了一眼,也不由微微变色道:“半人半鬼的‘僵尸散’!”
小鱼儿叹了口气道:“如此说来,我明天老是劫数难逃,是不利定了。”
走出门,还能够闻声黄牛、白羊两人在地上哼哼,那声音像是哀呼、告饶,又像是在谩骂,纵是铁石人听了,也不免要动心。怎奈碧蛇神君的心竟比铁还硬,底子像是没有闻声,小鱼儿更是泥菩萨过江,本身难保,那里还管得了别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