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睡在床上,睡了一个时候,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,也不知在想些甚么,若说他们在想那秘笈上所载的武功,他们是死也不会承认的。但到了第二天早晨,刚吃过晚餐,小鱼儿就喃喃笑道:“丢脸的书,总比没有书看好。”
但两人谁都不说,这就是最风趣之处,除了他两人本身以外,天下只怕再无人能猜得出他两人的情意。
苍穹湛蓝,江水金黄,长江两岸,风景如画。
话犹未了,忽见一个店家打扮的男人奔了过来,赔笑道:“两位但是江少爷?方才有位客长寄了五百两银子在柜上,叫小人交给两位,还替两位订好了房间和酒菜。”
江玉郎暗中苦笑,这每说一句话就要咳嗽两声的糟老头,也会是个风尘异人、武林妙手?
这的确使江玉郎没法信赖。
这两粒莲子是谁打出去的?
小鱼儿对江玉郎使了个眼色,正想走畴昔,哪知此人瞧见他们,俄然放下承担,远远作了个揖,也不说话,回身就走。
江玉郎道:“是是,一点也不焦急。”
江玉郎悄悄将那秘笈掏了出来,轻手重脚,翻了几页,正想看的时候,小鱼儿俄然翻了个身,一只手压到书上,一条腿却压到江玉郎肚子上。江玉郎恨得直咬牙,却又不敢吵醒他,只望他再翻个身,将手拿开。
那咳嗽起来,眼泪鼻涕就要一起流下的白发艄翁,莫非也会是甚么隐迹风尘的武林异人?
江玉郎强笑道:“好极了,一觉睡到大天光。”
他转过身子,竟头也不回地去了。
江玉郎笑道:“小弟天然跟随兄长。”
小鱼儿道:“明天我睡得着,不消看了,你呢?”
轩辕三光又拾起那柄刀,俄然一刀向那手铐上砍了下去,只听“铮”的一声,火星四溅,尖刀竟断成两段。
江玉郎拊掌道:“妙极妙极,小弟也正想坐船。”
小鱼儿笑道:“船渐渐走没干系,我们归正不焦急。”
小鱼儿猜不透此人是谁,更猜不透此人是何企图,归正只要他感觉贫乏甚么,立即就有人送来。
小鱼儿眨了眨眼睛,笑道:“既然你也没有,看来我们只好去骗些来了。”话刚说完,忽见前面一小我提着灯笼走来,手里提着个大承担。
他干脆也不再问这船是谁包下的,只因他晓得归恰是问不出来的,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,坐上去再说。
小鱼儿道:“我要去的处所,你也得去。”
小鱼儿像是半睡半醒,咿唔着道:“甚么事,谁在敲钟?”
两人想来想去,也猜不透是谁,只要先换上衣服。这时那山城中已是万家灯火,两人将一件紫缎袍子搭在手上,大摇大摆地走上大街,模样看来倒也神情,肚子却已饿得“咕咕”直叫。
他这句话天然是答复小鱼儿“轻功不佳”那句话的,小鱼儿却用心假装没有闻声,转头喝茶去了。
轩辕三光大笑道:“你这小鬼很成心机,某家本也想和你多聚聚,只是你身边这小子一脸奸滑,某家瞧着就讨厌……”
店家道:“小店里一天人来人往也有很多,那位客长是何模样,小人也记不清了。”
小鱼儿也懒得去听,他就算明知江玉郎要对他倒霉,他也不想禁止,他正想瞧瞧江玉郎玩得出甚么花腔。
那小女人已端了盆洗脸水过来,脸上在笑,眼睛在笑,那两只深深的酒窝也在笑――她在笑甚么?
江玉郎道:“是,是,该起来了。”
小鱼儿道:“那人既然送了衣服来,为何不好人做到底,再送些银子。”
江玉郎也打了个呵欠,笑道:“小弟早就想睡了。”
那一天到晚只会乱飞媚眼的小女人,莫非也有如此高超的技艺?竟能以两粒轻飘飘的莲子当作暗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