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,就算是他们,他们又为何要在暗中监督?为何要在暗中庇护小鱼儿?看起来他们和小鱼儿底子素不了解。
轩辕三光笑道:“那也一定,你若不肯和他亲热,某家无妨砍下他一只手来。”
小鱼儿像是甚么都不晓得,像是高兴得很,洗完了脸,一口气竟喝了四大碗稀饭,外加四只荷包蛋。
他干脆也不再问这船是谁包下的,只因他晓得归恰是问不出来的,干脆不管三七二十一,坐上去再说。
小鱼儿公然已大声道:“走,我们就去找你那朋友。”
史老头喃喃道:“说甚么狮虎成群,也不过是狐群狗党罢了。”这句话小鱼儿闻声了,江玉郎也闻声了。但两人却又都像是没有听到。
他竟然将这本天下武林中人“展转反侧,求之不得”的武功秘笈当作扇子,江玉郎又是气又是焦急。
他手中的那本秘笈竟落在江中,江玉郎的一颗心也几近掉了下去。只见江水滚滚,眨眼就将秘笈冲得不见了。
两人又大声谈笑了几句,李挺便又一跃而回。
两人想来想去,也猜不透是谁,只要先换上衣服。这时那山城中已是万家灯火,两人将一件紫缎袍子搭在手上,大摇大摆地走上大街,模样看来倒也神情,肚子却已饿得“咕咕”直叫。
船舱里竟然窗明几净,除了那白发艄翁外,船上只要个十五六岁的小女人,一双大眼睛老是往小鱼儿身上瞟。但小鱼儿却懒得去瞧她,他的确一瞧见标致的女人就头疼。
他的心俄然“怦怦”跳了起来,扭转头,又瞧见小鱼儿手里正拿着本书在当扇子,鲜明恰是那秘笈。
小鱼儿拊掌道:“是极是极,早看早睡,早睡夙起,真是再好也没有。”实在两民气里都晓得对方毫不会信赖本身,但却还是假装一本端庄。
小鱼儿轻笑道:“这位仁兄的轻身工夫,看来还得练练。”他说话的声音不大,紫面大汉并未闻声,含笑走了过来。
江玉郎眼睛盯着这两只端着盆的手,只见这双手又白又嫩,实在不像能收回那般微弱的暗器。
小鱼儿望着滚滚江流,更是兴高采烈,笑道:“我们坐船走一段如何?”
江玉郎道:“这……这是谁送来的?”
小鱼儿大笑道:“看来你倒真是我的知己。”
江玉郎从速笑道:“大哥不看,小弟天然也不看。”
只见一艘极新的乌篷船驶了过来,两人正待呼喊,船上一个蓑衣斗笠的梢公已招手唤道:“两位但是江少爷?有位客长已为两位将这船包下了。”
这船上怎会有如许的暗器妙手?
江玉郎脸更红了,吃吃道:“小弟只不过偶尔听到的。”
快船立即慢了下来,船上精赤着上身的大汉们,明显都是行船的妙手,船舱中探出了半个身子,大声道:“是哪一名呼喊……”
轩辕三光瞧着江玉郎的眼睛,缓缓道:“你若不砍下他的手,只怕总有一日他要砍掉你的!”
他一面说话,一面撕下块衣衿,去缠肩上的新伤,只是一只手仍和江玉郎的铐在一起,行动天然不便。
两人睡在床上,睡了一个时候,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,也不知在想些甚么,若说他们在想那秘笈上所载的武功,他们是死也不会承认的。但到了第二天早晨,刚吃过晚餐,小鱼儿就喃喃笑道:“丢脸的书,总比没有书看好。”
江玉郎叹道:“大哥若让小弟自那库中取些珠宝,只要一件珠宝,买来的衣服只怕充足我们穿一辈子了。”
轩辕三光笑骂道:“这牛鼻子好没知己,竟然连谢都不谢你一声。”
船已驶离渡头,俄然一只船劈面过来。史老头用根长长的竹篙,向劈面的船头一点,两船交叉而过,两只船都斜了一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