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迪“砰”地一拍桌子,大喝道:“小二,瞧见老子来了,为何还不摆上菜来!”他看来人虽最是粗暴,但做保镳的人,究竟能屈能伸。
轩辕三光微一思考,浓眉轩起,大声道:“你我两人不管谁输了,便任凭对方措置!”
江别鹤笑道:“既是如此,鄙人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玉面神判冷冷地瞧着他,俄然自怀中摸出了对判官笔,那是对非常精美的兵器,发亮的笔杆上雕着精美的斑纹。
江玉郎瞧见此人,面色变得毫无人色。玉面神判心计最深,在不晓得此人来源之前,恐怕李迪等人莽撞肇事,当下抢先一步,干笑道:“这位兄台贵姓大名?为何无端脱手伤人?”
只听“呼”的一声,接着“噼啪噼啪”连续串声响,白凌霄等人手里的刀剑已全不见了,一个个捂着脸,半边神采红得像是茄子,就在这顷刻之间,这几小我竟已每人重重挨了个耳刮子。
更何况他另有只手是和江玉郎连着的,他底子连逃都不能逃。
但小鱼儿却已瞧出来了,暗道:“此人来了,又有好戏瞧了。”
哪知就在这时,忽听“叮”的一声,一只酒杯自窗外直飞出去,不偏不倚套住了判官笔的笔尖。
小鱼儿目光转处,只见江玉郎等人俱是满面忧色,鬼影子等人倒是面色凝重,满脸杀气。
江别鹤道:“轩辕先生如有兴趣,鄙人自当作陪。不知轩辕先生赌注如何?”
玉面神判勉强忍住肝火,乌青着脸道:“鄙人萧子春,江湖人称玉面神判。”
轩辕三光大笑道:“好,你龟儿子要赌啥?”
这些人早已将他围住,这很多武林妙手将他围在中心,他的确连脱手的机遇都没有。
小鱼儿一饮而尽,江玉郎也不敢怠慢,他刚放下杯子,只见轩辕三光眼睛已在盯着他,咯咯笑道:“你可晓得这酒叫甚么酒?”
玉面神判嘲笑道:“你只需晓得他有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已充足了。”
小鱼儿的手指轻点着刀柄,没有说话。
江玉郎道:“吐……吐……吐……”
他骇得舌头都麻了,竟将“赌”字说成了“吐”。
此人浅笑一揖,道:“鄙人江别鹤。”
江玉郎道:“吐……吐甚么……都能够。”
玉面神判霍然长身而起,缓缓道:“中间无妨先推开窗子看看。”
他口中说话,一掌向那桌面拍了下去。
轩辕三光一扬紫金刀,“夺”地钉入梁上。梁上积尘,簌簌而落,他再也不瞧一眼,一屁股坐下,冷冷道:“儿子们目睹老子来了,怎地还不快摆上酒菜!”
江玉郎骇到手一抖,酒杯也摔在地上。
江玉郎道:“弟……弟子愚笨,实在不懂。”
轩辕三光目光闪电般在他身上一转,也不由为之动容道:“你是谁?”
江别鹤笑道:“那只是江湖朋友抬爱,鄙人怎担负得起!”
小鱼儿笑道:“我很想,只是肚子却不承诺。”
轩辕三光嘲笑一声,也不说话,却自桌上拔起了那柄紫金刀,反手一刀,向中间一个茶几砍了下去。那茶几上点着只儿臂般粗的蜡烛。
轩辕三光这一刀砍下,蜡烛还是蜡烛,烛台还是烛台,茶几仍然是茶几,他这一刀像是底子砍空了。
江别鹤微浅笑道:“你我一掌击下,必然穿透桌面,是以就算你我两人都未将这碗鱼翅羹震倒,到了厥后,桌面上俱是掌痕,那中心一块,总要落下去的,谁击下最后一掌,谁就输了,是以桌子愈小,胜负便愈早。”
“金狮”李迪狂笑道:“好,念你死光临头,另有谈笑的本领,某家就把这柄刀借给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