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长贵只得从实说了。彭老板走到小鱼儿面前,左瞧右瞧,瞧了半天,俄然挑起大拇指,笑道:“佩服,佩服,瞧不出你小小年纪,竟能做出那样的菜,连熊老板吃了都鼓掌喝采,从明天起,你来掌勺吧。”
别的人身子却都在不断地颤抖着,也不知本身是否也中了毒,更不知这毒性要到甚么时候才发作。
酒筵前立即大乱。随他前来的四条大汉,有的失声惊呼,有的赶上去扶起他,俄然齐地嘶声道:“不好,中毒……总镖头中毒了!”
铁无双右面座上,坐着个高颧鹰鼻的中年大汉,目光傲视之间,也正像是只兀鹰一样。
错愕大乱当中,小鱼儿俄然瞥见那白面紫衣少年竟悄悄溜了出来,小鱼儿身形一闪,立即退入了厨房。
他当时固然只仓促瞧了一遍,但那匣子里的每瓶毒药都未逃过他的眼睛,到现在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:“销魂散……美人泪……七步断肠……夺命丹……一滴封喉……散魂水……雪魄精……”
他不走大街,只走陋巷,他不知不觉在一家厨房的后门外停了下来,这对他说来,真是种讽刺――统统崇高的香气,都不能令他动心,但这世上最俗气、最浅显的味道,却引诱了他。
高高的木屏风,围成一间间雅座。小鱼儿从屏风的缝里瞧出去,只见一个须胡皆白,满面红光的锦袍白叟,高踞在酒筵的长官上。
他话未说完,“哗啦啦”,面前碗盏俱都被扫落在地。别人竟也倒了下去。
绝代之豪杰,终究已将长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