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俱是浑身黑衣,黑巾蒙面,几近连眼睛都掩住,手里都提个长长的黑承担,承担里明显是兵器。
黑衣人缓缓又道:“这趟镖干系匪浅,‘双狮镖局’想也不敢独立承担,必然请得有旁人从中包管,以我三人之力,只怕也动不了它。”
抢先一人身材魁伟,前面一人矮小精干,最后的那人腰肢纤细,看来竟仿佛是个女子。
江玉郎身子颤抖,额上已迸出一粒粒盗汗。别的人瞧见这类不成思议的事,也是手足冰冷。
小鱼儿道:“那批镖银如何?”
那高大的黑衣人也撕下黑巾,公然恰是海四爹!他咬紧钢牙,厉声道:“你放开她的手!”
三女人道:“那批镖银乃是半夜中俄然失落的,门未开,窗未动,看管镖银的人连屁都未闻声,镖银就仿佛生翅膀飞了。”
他们的兵器为何也要用黑布包着?莫非他们连兵器都有奥妙?
黑衣人道:“你们竟然还认得这件兵刃,总算不错!”
他牙齿打战,连话竟也说不出来。双狮父子瞧见他怕成如此模样,也不由自主跟着他今后退。
江玉郎道:“你认得她?”
三女人嘲笑道:“当裤子也得赔的。”
这时他才晓得,那位“段合肥”,恰是长江流域一带最大的财阀,这一带最赢利的买卖,差未几都被他把持了。那“女孟尝”,就是他的独生女儿,传闻她另有两个哥哥,但却已死了,以是别人都称她“三女人”。
江玉郎笑道:“你们既不肯说,鄙人也只要本身来瞧了。”笑声中,他已闪过那高大的黑衣人,到了那少女面前。
“紫面狮”李挺武功固然纯熟,但遇着这门兵刃迅急的招式,一时候竟被逼到手忙脚乱。那边“金狮”李迪也已和那高大的黑衣人交上了手。
小鱼儿道:“莫非他们要赔?”
他一拳还未击出,手腕已被江玉郎擒住,悄悄一笑,他身子便飞了出去,几乎落入江里。
双狮父子俱都面现忧色。
那黑衣女子却掠向“紫面狮”李挺。她身法轻工致快,掌中梅花钩的招式倒是迅急暴虐,刺、夺、绞、削,别致的兵刃,别致的招式。
听到这里,小鱼儿心才动了。双狮父子也已为之动容。
这此中最惨的就是李明生,四十招下来,他连刀法都未发挥开,额头鼻洼都已沁出汗珠。
小鱼儿笑了笑,笑道:“你既是女人,为何又要装成男的?”
呼声锋利凄厉,实在不像是人的声音。接着,一条人影自江岸旁的草丛里飘了出来。
俄然间,只听一声长笑,一条人影闪入了钩光。接着,只听“嗖!嗖!嗖!”三响,三柄梅花钩俱都已冲天飞起,两柄落在地上,一柄落入江里。
小鱼儿远远在江岸旁的草丛中蹲了下来,但却不肯走。他实在穷极无聊,实在想瞧瞧热烈。
这一战已可说是非常狠恶,但小鱼儿却瞧得甚是无趣,除了这“梅花钩”有些别致的招式还勉强值得他一瞧,要知他所练的那武功秘笈,恰是天下武功之精华,那和李迪等人的武功,实在连比都没法比的。
小鱼儿道:“你想跑?你跑不了的……跑不了的,快拿命来吧!”他龇牙笑着,一步步往前走,身子摇摇摆荡,似将随风而倒。
三人大惊之下,齐地纵身后退,只见面前不知何时已多了个少年,轻衫飘飘,面白如玉。小鱼儿瞧见这少年,也不免有些吃惊――江玉郎,这面色惨白的,笑容阴沉的少年却不是江玉郎是谁?但江玉郎的武功又怎会如此精进?
李挺嘲笑道:“你们竟然敢将这兵刃亮出来,更可算胆量不小,你们莫非就不怕你家仇敌不声不响地摘走你们的脑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