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儿抬着肩舆走畴昔,用心撞了那“轿夫”一下,低声道:“我认得你,你认得我么?”
那两人不约而同,颤声道:“认得……认得……”
只听罗九道:“事不宜迟,鄙人现在就要去了。”
语声中,手掌已毒蛇般伸出,抓住了抢先那持刀武师的手腕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接着一声惨呼。
就在这一惊一慢间,枪尖竟已落入对方掌中。
江别鹤用心皱起眉头,问道:“铁老豪杰与花公子也素无仇恨,又为何关键花公子?”
瞧了铁无双一眼,开口不语。
他们早就该返来的,现在恰好还未返来,莫非是早晓得罗3、罗九有此一着,是以避开了?
他常日自命机灵善辩,谁知现在竟被这轿夫驳得说不出话来。要知此事若真是铁无双做的,铁无双如此做法,倒的确真是最高超的手腕。
赵香灵大声道:“鄙人另有话说,试问那毒真是铁老豪杰下的,他送礼时怎会用本身的名字?又怎会将解药放在这里,莫非等着中间来抓人抓赃么?”
那武师的手腕竟被生生拧断,钢刀落地,别人也疼得晕了畴昔。另五人又惊又怒,一根枪、两把刀交击而下。
这话说出,小鱼儿也不由骇了一跳:“莫非他们不怕江别鹤?”那些仆人更是惊得呆了,强笑道:“段合肥的守门狗很多,若被他们咬一口,难道冤枉?”
语声方顿,又道:“只是,那段合肥仆人如云,要想自他庄院中将他父女劫来,也绝非易事,这得有千军万马中取大将首级的本领。”
赵庄的仆人们早已将这两人视若神明,肩舆再重,他们也是心甘甘心肠抬着,不但毫无牢骚,并且还欢乐得很。
江别鹤道:“中间现在还想狡赖,未免不是大丈夫了。”
那轿夫道:“没有。”
罗九从速扶起他,道:“庄主切莫如此多礼。”
铁无双须发皆张,怒喝道:“老夫如何?”
一人笑应道:“天然认得,我们好几次想去放火烧他屋子。”
罗九道:“你们尽管往内里抬就是,那些守门狗决计咬不着你们。”
也就在这时,那持枪的武师但觉一股大力自枪杆上涌了过来,他想放手丢枪,却已不及。
还没出门的一个,幸运得免,瞧见这环境,吓得心胆皆丧,惊呼一声,回身就跑,大喊道:“来人呀,来人呀,门外有恶鬼闯来了。”
罗九右手握着枪尖,身形半转,以枪杆挡开了右面攻来的一柄剑,却向左面攻来的紫衣大汉笑道:“彭念祖彭教员可好么?”
赵香灵道:“那……只怕也一定,他们人已走了……”
只见罗九却又附耳道:“庄主怎地如此固执?需知如此行事,只不过是临时从权之计,一面稳住江别鹤等人,一面去寻访真凶,等真凶寻到,本相明白后,再好生将段家父女归还,当时江湖中有谁敢说庄主不是的?”
罗三道:“现在花无缺与江别鹤恐必不会防备有此一着,更不会去防护段氏父女,除了这两人外,别的人都可不虑。”
花无缺松了口气,缓缓转过身子,目光缓缓自世人面上扫过,那目光正如厉电普通,直瞧得世人背生寒意。
这轿夫竟接了铁无双一掌。
走进前面一重院子,院子里已有二十多人手拿刀斧棒迎出,但暗器飞声响过,前面又倒了一片。
赵香灵抹了抹汗,道:“鄙人的确不知。”
一言未了,竟已热泪盈眶,这老去的豪杰又逢末路,怎不令人神伤?
罗九笑道:“两位认得我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