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儿瞧见这七人,眼睛也一亮,这七人中为首的一个,恰是那与江玉郎暗中勾搭的面色惨白的绿衫少年。
如许,江别鹤很等闲地便可将铁无双的权势毁灭,眼看江湖中反对江别鹤的权势已愈来愈少了。
罗九道:“段合肥父女已在庄主之手,江别鹤投鼠忌器,即使来了,也必然不敢脱手的,庄主你可先将他们稳住。”
一条人影高傲厅后的窗户外飞了出去,“砰”地跌在地上,四肢生硬,再也转动不得。只见此人黑衣劲装,手提一张金背铁胎弓,背后斜插着一壶乌翎箭,却恰是赵香灵埋伏在大厅四侧的仆人壮汉。
赵香灵失容道:“如此……如此贤昆仲难道害煞鄙人了?”
花无缺微微一笑,道:“纵有也不会多。”
世人悚然失容,竟都被惊得呆住。
那“轿夫”掌已击出,不及收势,目睹竟要打在花无缺身上,但见他身子俄然一扭,左掌向右掌一拍,身子已滴溜溜打了个转,顺势倒翻而出。
赵香灵道:“这……这满是我本身想出来的,我……”
江别鹤朗声道:“除了铁无双与赵香灵外,此事与各位俱都无关,只要各位不助纣为虐,江某也必然不会连累无辜!”
他语声每次顿住时,仿佛都在留意聆听着他身后那“幽灵”说话,江别鹤目光如炬,嘲笑道:“你说的话又是谁指导你的?”
赵香灵道:“镖银第一次被劫,本是‘双狮镖局’与江玉郎通同好的,江玉郎若不将镖银送回,他们还要赔出来。”
这一声惨呼,立即使世人目光俱都自那“幽灵”身上转了返来――目光转处,大家俱都不由惊呼失声。
江别鹤嘲笑道:“真的么?”
罗九展颜一笑,缓缓道:“不能和,唯有战!”
江别鹤负手而立,嘲笑道:“铁老豪杰以为这戋戋埋伏能害得了江某,也未免将江某瞧得忒低了。”
忽听那绿衫少年失声道:“呀,不好!我师父……我师父……他白叟家竟他杀了!”
赵香灵听了这主张,却不由动容,道:“贤昆仲觉得此计真的行得通么?”
赵香灵缓缓道:“并且第二次镖银被劫时,别人就再也不会思疑到江玉郎头上。”
网已在垂垂收紧了……
罗三笑道:“少了铁老豪杰,便成不得事了。”
赵香灵奔出大厅,黑暗中俄然伸出一只手来,将他拉了畴昔,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。
赵香灵沉吟半晌,苦笑道:“事已至此,看来我已别无挑选了。常言道,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,赵香灵也只好和他们拼到底了!”
铁无双仰天长叹,嘶声道:“彼苍呀彼苍,我铁无双本日一死,怎能瞑目!”
他语声顿了顿,又接着道:“另有那马夫逃生以后,立即就将此事绘形绘影地说了出来,并且说得有声有色,大小不漏,试问一个真的受了如此惶恐的人,说话又怎会如此明白清楚?以是……那马夫想必也是他的同谋,早已经他指导……”
这七人恰是铁无双“十八弟子”中的妙手,他们闻讯赶来,铁无双自是大感欣喜,赵香灵也不觉喜上眉梢。
只见江别鹤俯身拾起那绿衫少年的佩剑,缓缓送到铁无双面前,冷冷地瞧着铁无双,却没有说话。
赵香灵道:“但普天之下,武功更强于公子之人,只怕已没有了,是么?”
笑声顿住,讷讷道:“只是……如许做法,万一不成……难道……”
花无缺袖手旁观,竟毫无脱手之意。江别鹤目光明灭,仿佛悄悄打了个手势,就在这时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