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”字还未出口,那匹马俄然惊嘶一声,人立而起,马身上箭也似的喷出了十几股鲜血。
只见三个蓝衣道人,单足跪地,三柄剑交叉架起,替那人挡住了燕南天的一剑,那人却已骇得晕了畴昔。
燕南天暗中忖道:“他们既然将我认做司马烟,恰是我大好机遇,我得操纵此良机,先将那恶贼江琴的下落探听确切,再脱手也不迟,现在我若对峙不吃,难道要动听思疑?何况,他们既将我当作司马烟,就毫不会下毒害我。”
那民气胆皆丧,冒死一剑迎上。
燕南天皱眉道:“李大嘴?但是那专嗜人肉的恶魔?”
燕南天想也不想,铁掌扫出,“砰、砰”两响,套马的车轭立断,负伤的马,笔挺蹿了出去。燕南天跟着又是一拳击出,又是“砰”的一响,车厢生生被击破个大洞,健马长嘶未绝,他右手将婴儿自洞口送到车厢里去,又是数十点寒光,已暴雨般射向他身上。
忽见门帘启动,一小我走了出来,此人矮矮胖胖,笑容圆圆,恰是和蔼生财的旅店掌柜。
那圆脸瘦子笑道:“三年前闻得兄台与川中唐门树敌,在劣等便已盼兄台到来,不想兄台却害得鄙人一向比及本日。”
燕南天长叹道:“昔日魁首武林的少林派,如本日渐式微,只怕恰是因为少林弟子一个个委实太爱面子。”
这圆脸瘦子已笑嘻嘻走了过来,拱手笑道:“兄台远来辛苦了。”
燕南天不等他再说话,抱拳道:“各位本日一番话,的确使燕或人获益匪浅,但不管如何,燕或人势在必行……燕某就此别过。”
世人面面相觑,沉默很久。
昆仑道人道:“司马烟。”
入谷入谷,
燕南天大步走了出来。
没有门,没有墙,也没有栏栅。
燕南天倏然变色,道:“你……你说甚么?”
“川中八义一起将他追到这里,这三位便是川中八义中的大义士杨平、三义士海长波、七义士海金波……”
健马倒地,燕南天身形犹在空中。
“你等安知这恶贼要来其间?”
入谷如登天,
杨平动容道:“他武功虽高,还不敷深佩,小弟最佩服的乃是他的干云豪气,凛然大义,当真令我辈愧煞。”
现在,虽还是夏季,残阳也犹未落,玉龙峰下,已好像暮秋,风在呼号,却也吹不开那阴沉凄迷的云雾。燕南天终究来到了玉龙峰下,人既蕉萃马更疲惫,就连车轮在崎岖的山路上,也仿佛滚不动了,庞大的山影,沉重地压在车顿时。
燕南天厉声笑道:“当今天下,除了昆仑七剑外,另有几人能接得住某家这一剑?”
“好!”
燕南天暗中吃惊,面上却淡淡道:“噢。”
圆脸瘦子道:“兄台可曾传闻,昔日丐帮中有位‘天吃星’,曾在半个时候中,毒死了丐帮七大长老……”
燕南天道:“哦?”
燕南天道:“不管他为了甚么事逃入恶人谷,不管他易容多么奇妙,归正某家此次入谷,乃是孤身一人,不管他扮成甚么人的模样,都害不到我……哈哈,莫非他能扮成出世不到半个月的婴儿不成?”
昆仑四子、川中三义齐地一怔。
灯光下,只见一方石碑立在道旁。
燕南天笑声忽顿,喝道:“但昆仑七剑为何要向燕某下如此毒手,却令燕某不解。”
燕南天怒喝道:“好个恶贼!”
燕南天剑光竟似绵绵不尽,跟着身子追去。
来人走这边。
垂垂,他甚么都听不到了。
海长波道:“除了这四人外,那自命轻身工夫天下无双、向来不肯与人正面对敌,专门在暗中下毒手的阴九幽,传闻也逃奔入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