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鱼儿怒道:“我早就晓得这家伙不是人!谁知他竟连牲口都不如。”
苏樱却摇了点头,笑道:“我在内里陪你喝,还不是一样么?”
此人不是那令人割不竭、抛不下、朝思暮想、又爱又恨的小鱼儿是谁?
苏樱叹道:“不错,你既是他们的朋友,我就不能目睹你病死在这里了,我好歹也得救救你……只可惜这药并非毒药,以是也没有解药,你又吃了下去……这如何办呢?”
小鱼儿也叹了口气,道:“斗智他虽斗不过我,斗力我可就斗不过他了。不瞒你说,我实未想到这牲口的武功,竟有那么短长。”
小鱼儿道:“我会到那鬼处所去,算我不利,你遇见我,也算你不利。”
那张床竟俄然弹了起来,将江玉郎整小我都弹起,床后却暴露个地洞,江玉郎惊呼一声,人已落在洞里,像坐滑梯般滑了下去。
那人却忽又一笑,道:“但我若不想你,又怎会急着要你来?别人常说,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,但我的确半晌也不能不见你。”
江玉郎大骇道:“剖开我肚子?”
小鱼儿嘲笑道:“那有甚么好惊骇的?比那处所更可骇、更骇人的处所,我都见很多了。”
那人一拍桌子,大吼道:“你嫌我性子孔殷了么?我天生就是如许的脾气,你看不惯最好就不要看!”
小鱼儿道:“就因为他着力老是先留三分余力,以是我才气和他支撑那么久,但我内心也晓得,只要我稍一不慎,就得死在他手里。”
苏樱一笑道:“魏无牙实也未想到连他都瞧不出你的武功家数来。”
苏樱瞧见小鱼儿转过身,她眼睛里也发着光,柔声笑道:“你既然要我来陪你喝酒,为甚么不把酒杯拿来?”
江玉郎道:“对对对,对极了。”
苏樱柔声道:“但你放心,我必然会悄悄地割,悄悄地将那药丸拿出来,你必然连涓滴痛苦都没有。”
江玉郎忍不住苦着脸道:“肚子剖开,人已死了,还会感觉疼么?”
小鱼儿正色道:“那如何会一样?你必然得坐在我中间,陪我说话,我的酒才喝得下去,我方才不是说过,我有多么想你。”
苏樱竟也愕住了,失声道:“为甚么?你为甚么用心要上这个当?”
江玉郎苦着脸道:“是我,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蛋、大混账、大……”
苏樱笑道:“只因有病的吃了这药,病势立即减轻十倍;没有病的吃了这药,也立即百病俱生,并且满身都疼得要命……”
苏樱道:“但你还是和他拼了好一阵,那一场大战,我的确向来也没有见过。”